“欠賭債和借高利貸這些都不是偶然。”任紹揚沉默了幾秒:“就是有人想讓你堂哥坐牢,最好能關個十幾二十年不出來。”
任紹揚說的這些話讓程安不得不去想,這些事情都和任家和何家有關系。
“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我就去查了查,為什么任家和何家要給你姑媽這么多錢。”任紹揚老好似知道程安都在想些什么,因為她想的那些問題都是任紹揚曾經想過的。
“然后我便查到了當年處理你爸車禍第一現場的那名交警。”任紹揚說著好似深呼吸了一下對著程安緊張的雙眸繼續說道:“我只是提了一下當年車禍的事情,那名交警很有印象。”
當年發生車禍的時候程安并沒有很大,對有些事情也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不過她卻記得因為當年的車禍造成了三個人的死亡,尤其是其中兩個是笠市有頭有臉的企業家,當時便造成了很大的轟動。
而這場車禍對于他們那個鄉村里是明顯解決不了的,當晚便將這個案子移交給了市里的公安局來調查。
果然沒有過多久市里的人辦事效率的確很高,沒過幾天便將這件事情查清楚了,對他父親疲勞駕駛在山上拐彎的時候撞到了正好從盲區行駛過來的車子。
任父和何母當場死亡,而她父親在經過幾天的搶救后最終也不治身亡。
如此大的車禍事故對于當年處理案件的警察來說應該也是極為少見的吧,所以能夠有印象應該也不算太意外。
“他并不是因為大事故才記住,而是因為一些……其他古怪的事情。”任紹揚想著措辭猶豫的說出口,而導致程安更加不解。
“所以我覺得還是需要你親自去見一見他,聽他說。”任紹揚說著。
也就是在這時程安才發現四周的路越來越陌生,她問道:“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那個交警現在不在笠市,我帶你去找他。”
聽任紹揚說老交警姓陳,本來還有幾年才退休的可因為有一次執勤碰到了正在逃竄的通輯犯,在追捕過程中不幸重傷,出院后沒幾年便申請了提前退體。
而家里的孩子都在國外,他又不想跟著一起去便留在國內,找了個郊區開了個民宿,日子過的也算清靜有意思。
也好在他沒出國,不然任紹揚也查不到這件事,畢竟能和當年有點關系的人都已經聯系不到了,要么是不做警察轉行了要么就是出國再也不回來了。
所以可以見得為了找這個交警任紹揚是費了多大的力氣。
任紹揚和程安到的時候已經臨近傍晚,老交警卻不在民宿,聽門口的鄰居說是和朋友出去吃飯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
對這樣的結果任紹揚也沒想到,可好不容易到了這里不問出點什么又怎么可能回去,便只好和程安在門口等著老交警回來。
可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天越來越黑老交警還是沒有回來的意思。
路過的鄰居看見他們還在等便熱心腸的走過來勸著:“老陳肯定是和朋友們去喝酒了,他這一喝酒不到半夜是不會回來的,你們在這里要等到什么時候啊,不如明天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