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半天也扯不出來個分毫,氣的直拍著床回頭望著坐在床上的'任紹揚',以為是他在和自己做對,壓著被子不給他睡覺。
她嘆了口氣又爬了回去,扯了下他的?子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說著:“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擔心我,可是我不能當做什么都不知道。”
程安說著想了想似是在做妥協唉喲了些,垂著腦袋瓜癟著嘴:“這樣吧,我答應你,我事情一辦完我就離開這,你要是想讓我回盧塞恩我就跟你一起回去。”
醉醺醺的程安覺得自己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了,她都答應了父親的事情解決了之后就離開這了,任紹揚應該就不會再固執的不讓她睡覺休息了吧。
可惜面前的這個人不是任紹揚,而是向來都不好說話的任景西啊。
在聽到程安要離開,尤其是跟著任紹揚一起走的時候,任景西再一次感覺到了五年前任紹揚把程安帶走的那個晚上。
驚慌又憤怒,甚至是心?里隱隱而生的害怕。
他一把抓住程安的胳膊并不覺得這是她醉酒后的胡言亂語,而是酒后吐真言。
“你又要跟著任紹揚離開嗎?”任景西緊緊的攥住她把她拉向自己,漆黑的瞳孔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迷離朦朧的雙眸。
胳膊被拽著疼,程安皺起眉頭不懂為什么她面前的這個'任紹揚'會這么激動,想了想開始有些生氣的揮開他:“任紹揚,你別得寸進尺了,我都已經答應了你這么多了。”
不想再和她玩這個迷糊不認人的游戲了,想要問清楚她是不是認真的要和任紹揚離開。
任景西抵住她的額頭聲聲低沉:“程安,你看清楚我是誰。”
離的極近程安感覺到不自然和心底里產生的不安,擰著身子想逃可寬厚的大掌卻用力的抵在她腰間,讓她無處可逃。
程安能感覺到面前的人呼出來的氣息以及他身上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這個人……好像不是任紹揚。
就當程安這么想著的時候,面前的人聲音低沉且充滿了無盡蠱惑人心的力量,像是萬千絲線穿過她的五臟六腑,將她高高懸起又沉溺在其中。
“程安,我是任景西。”
聽到這個名字程安的身體顫了顫,好像從記憶里翻涌而出許多莫名的情緒,該有的不該有的在身體里交織著匯聚著終于達到了一個頂點。
她的眸光閃了閃,好似慢慢的清醒了起來可雙瞳又好似沒有焦聚,她張了張嘴喃喃著,說著她唯一堅定著的事實。
而在聽到這句話時,任景西的身子狠狠一震,僵硬的如石像,手上的力量也在慢慢的不知不覺的松了下來。
程安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明明如鈴聲清脆的聲音在此刻卻像一把雪山里的冰刃狠狠的刺向了他。
除了襲卷的痛意外還包裹著讓人覺得刺骨的寒冷。
“任景西,是我的仇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