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景西目光沉沉一言不發的看著他,盛氣凌人壓迫感從四周蔓延開來,輕易間便將場面把控得死死的。
“我比你更清楚要如何對她。”他的聲音清冷又強硬,攬著程安的肩膀微微緊了些像是在宣誓主權在任紹揚的視線中轉身離去。
看著他們的背影任紹揚往后退了幾步靠著車窗微不可及的搖了搖頭。
任景西,最好是這樣。
任景西把程安放到沙發上倒了杯熱水遞到她手里,見她捧著水杯極不情愿的喝了兩口就丟到了一旁。
“又喝醉了。”任景西雙手環胸有些無奈的對她沉聲說著,上一次喝的醉醺醺到現在才過了多久。
什么時候程安還開始饞酒了。
哪想著程安聽到他這話仰起頭沖他擺著手指眼睛彎成了弧線笑的嬌憨,聲音也糯糯的:“沒醉,是微醺。”
看著她這副模樣任景西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漾著輕微的笑意眼里又像盛滿了星星在程安的視線里他顯得格外溫柔又奪目。
“你還說我嘞。”程安也不自然的離開目光纖細白嫩的手指對著桌上還沒有收起來的洋酒點了點:“你在家不是也喝酒了嗎?”
任景西瞥了她一眼坐到她身旁看著她有些迷離的雙眸,卻突然抬手捏了下她的臉頰:“我是在家喝的,和你不一樣。”
“我雖然是去外面喝的,但我是和紹揚一起的,他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不一樣?”程安理不清他的意思,便和他強詞奪理起來,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臉色沉了下去。
他的視線有些駭人程安扭過頭去,順手拿起他放在桌上的酒杯,沖著燈光晃了晃橘黃色的液體在杯壁上蕩漾著。
“這是什么酒?我好像沒有喝過。”程安說著聞了聞便要送到嘴里,卻被任景西眼疾手快的給攔了下來。
“干嘛?”程安黛眉微蹙有些不悅的看著他:“你能喝,我就不能嘗嘗嗎?”
任景西是擔心她幾種酒混著一起喝第二天早上起來會更難受,可明明是關心的舉動在程安的眼里卻是讓她給誤會了。
“我知道了,我給你錢就是了。”程安臉頰嘟了起來一雙水眸瞪著他,俯身要去拿他身后的包卻被任景西狡猾的按在了懷里。
“你要是想喝,等你酒醒了我就給你。”任景西的聲音低沉又舒緩,像是在哄著她一般。
“真的?”她的聲音像悠揚的歌聲悅耳清脆的響起。
程安從他懷里仰起頭,雙頰紅酡晶亮的眸子像水汪汪的葡萄,誘人又嬌憨,尤其是那嬌艷欲滴的紅唇讓人幾乎難以移開視線。
任景西的喉結上下微微抖動著,視線幽深著最終還是側過了目光撇向一旁。
“嗯。”
他淡淡的應著,尾音里像是在極力壓抑著。
手扶在她的雙肩上輕輕地往后推了下,程安便聽話的往后坐著,只是這清亮的雙眸始終不肯離開他,隨著他的視線而左右來回的移動著。
“你為什么不看我?”程安問著癟癟嘴聲音里好像還帶了些委屈。
“你就這么討厭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