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景西的臉色好似凝結起來,他的呼吸有些沉重回身看向依舊面目猙獰,盡管砸到自己兒子卻沒有一絲心疼愧疚的楊酈瓊。
這樣的楊酈瓊任景西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何方海想做什么是他的事情,但我會怎么做沒有人可以干涉或者去改變。”他的聲音宛如地獄里爬升的魔鬼一字一句的威懾著她。
“既然他想跟我斗那就斗到,別到時候一無所有了再哭著來求我。”
“景西,景西。”楊酈瓊好像是被他嚇住情緒轉的很快,開始好聲的央求著他:“你就聽母親的,何方海是個瘋子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就依著他吧,和何雨吟把婚期定下來,畢竟媒體都知道你們的事情,這樣下去不行的。”
聽到楊酈瓊這么說任景西只是輕笑一聲,冷眼望著她:“母親,哪還有什么婚期?或者您覺得還有媒體敢報道?這些,您心里難道不清楚?”
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楊酈瓊的臉色頓時蒼白的如墻紙一般,她的身體抖的像篩糠一雙深陷在眼窩里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背后的程安。
“是她,我知道全部都是因為她。”楊酈瓊指著她口無遮攔的破口大罵:“如果她沒有回來事情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她就是過來害我們的,我就應該讓她跟他爸一起……”
仿佛知道楊酈瓊要說些什么任景西突然抬手捂住她的耳朵,溫熱干燥的掌心將聲音隔絕起來,程安愣了愣抬眸看著他,他的眼里滿是憐惜緊張以及隱隱的……愧疚。
楊酈瓊的聲音她聽不太清,讓她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話,盡管任景西動作很快的捂住了她的耳朵可是她還是聽到了楊酈瓊提到了她的父親。
她很想知道楊酈瓊后面說了些什么,可她清楚現在是最好的裝可憐的機會。
她也不想讓任景西對她起任何的疑心,畢竟在他的眼里當年的事情她是一點都不知道的,又怎么可能好奇呢。
楊酈瓊還在抓狂著徐澤便已經帶著徐姨沖了進來,一眼他就看見了屋里的狼藉便連忙看下任景西,心驚膽戰的走過去。
“任總,您沒事吧?有沒有哪里受傷?”
任景西看了眼已經向楊酈瓊走過去的徐姨慢慢松開捂住程安耳朵的手。
“你跟著徐姨一起送回家。”任景西吩咐著,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那還是他的母親。
徐澤應了聲看著楊酈瓊見到徐姨時明顯情緒好轉的些微微松了口氣走過去,可沒想到就當任景西帶著程安要走出門的時候楊酈瓊又開始嘶吼起來。
“我會殺了她,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任景西的身子猛得頓住,站在身旁的程安感覺到他的僵硬朝他看過去,感覺到她握著自己的手變得越來越用力,攥在手心里仿佛她一下一秒就會消失似的。
“任景西。”程安輕輕地喚著他,好似感覺到他深呼吸著垂眸望著她一眼,眼神幽深卻又堅定,終是牽著她沒再放手往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