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任總?”徐澤滿臉震驚的看著他,可見他目光沉沉聲音篤定,并沒有一絲玩笑的意味。
任景西摘下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垂下手放到一邊,另一只手捏著眉心樣子有些疲憊,更多的像是有些無可奈何。
徐澤幾乎沒有見到過這樣的任景西,他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更不懂為什么他不要查下去,而且這件事情已經開始對任氏造成影響了。
“不用查了。”任景西又重復了一遍聲音好似輕嘆了一聲,片刻后他又將眼鏡帶了起來。
剛才的疲乏好像在一瞬間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又重新回到了那個心思縝密深沉嚴謹的任景西。
“何方海那邊這兩天盯緊一些,一有什么風吹草動,尤其是如果要跟媒體聯系的話立刻通知我。”任景西沉聲說著,心里已經在默默的盤算著什么。
“是。”徐澤這邊剛應下就聽到任景西繼續吩咐著:“先前我讓你準備的那份關于何雨吟和李楠之間所有事情的時間線的資料,找個機會發出去。”
徐澤微微一怔看過去,任景西已經轉過身背對著他看向窗外。
原來之前任景西所說的'以備不時之需'指的就是這個時候,看來自從那次他和程安吃飯被偷拍后他就已經有所警覺了,甚至已經預測到了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
徐澤收到吩咐后便走了出去,而他不知道的是任景西逐漸深邃的目光在轉身之時緊緊的盯著桌上,那張程安畢業時與他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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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那你要將已經準備好的那些發去嗎?”何雨吟問著何方海,她好似已經麻木甚至沒有任何反抗的心理,接受了這一切心甘情愿的當了一個傀儡。
因為她覺得無論怎么掙扎這輩子都永遠不可能逃脫何方海的掌握了。
既然如此,還不如認命算了。
“不急,讓輿論再發酵一陣子。”何方海點起煙抽了起來心情愉悅到無法比擬,他揚起得意的笑自負滿滿。
“先讓我看看任景西打算如何回應這件事情。”何方海滿目期待甚至有些激動的站了起來:“如果他想借此來說明早就已經和我們結束了婚約的話,那豈不是更中我下懷么。”
“我要讓任景西知道,和我作對的下場是什么!”他有些近乎于病態的叫囂著,眼里充滿了憤恨戾氣:“當年就算是他爸都沒有斗過我,一個區區任景西也敢跟我斗?”
何雨吟擰著手心滿臉懼意的望著他,眼里竟然起了水氣惶恐不安的在沙發里瑟瑟發抖。
何方海說著瞥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何雨吟走了過去,一把捏住她的后頸有些咬牙切齒的說著:“女兒,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不要惹我生氣,有的是你的好日子過。”
“你母親當年就是沒有聽我的,所以才出了車禍。”他說著冷笑了一聲狠狠的推開了何雨吟:“就是你媽的下場!”
屋里滿是壓抑的氣息,安靜到沒有任何的聲音,所以當電話鈴聲響起的那一剎那何雨吟的身子狠狠的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