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透過后視鏡有些不解的看著他,見他緊鎖的眉頭便知道事情不簡單,想來那場談判很艱難。
“何方海那邊已經把這兩年他做的丑事抖了出去,現在正忙的公關加上又有不少人鬧了過去,想必現在何方海應該已經焦頭爛額了。”
任景西扶了下額頭對這個并不感到新鮮只是緩緩說著:“何方海和尹文的那個投資公司最近看緊一點,恐怕會有什么動作。”
“是。”
徐澤的話音剛落下手機便嗡嗡作響,是醫院打過來的,緊張的他連忙接了起來。
電話一掛徐澤便有些激動面帶喜色的看著任景西:“任總,程小姐醒了!”
車子剛停在醫院門口任景西便下了車,手腕上的傷都已經拋諸腦后來不及去處理了,一心一意的只想趕緊看到程安。
徐澤跟在后面想到攔他去清創室,可連他的衣服尾巴都抓不上人就已經不見了。
程安醒來也不過半小時,剛才醫生連翻的為她做了一頓檢查,這才剛走肚子餓得咕咕叫好在陪護早就已經備好了粥,就等著她來喝。
程安捂著腦袋現在都覺得頭暈腦脹,不過和她被馮玥玥打的腦震蕩比起來算是好多了。
只是身上大大小小的挫傷和包子像是兩個粽子的手看著一副很嚴重的樣子,不過她心里清楚這都是些皮外傷而已。
只不過讓她有些失落的是,睜開眼的第一眼竟然沒有看到任景西。
陪護的阿姨對她說,任景西這兩天一直寸步不離的陪著她,只是不湊巧的剛好有個急事離開了,不過也已經通知了他估計很快就會回來了。
程安想想也是,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一定有的可忙了,看不見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正準備喝陪護阿姨喂過來的粥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砰地一下打開。
她嚇了一跳抬頭看過去就見到氣喘吁吁甚至是有些狼狽的任景西站在門口。
兩人互望著仿佛有潺潺的流水這兩人之間流淌,又像有波濤洶涌的海浪重重地拍擊著彼此。
程安看著他只覺得眼眶突然有些澀澀的,心里本來空落落的感覺此時被他填的滿滿當當。
不知不覺中程安輕輕地勾起嘴角露出清恬寧靜的笑容,蒼白的臉色在病服的襯托上整個人都變得柔弱的令人憐惜。
想緊緊的護在懷里一刻也不愿意撒手。
護工阿姨很有眼力見得偷偷的溜走了,把粥還放在桌子上,而雙手被包得像粽子一樣的程安則十分需要人親自喂給她。
任景西在她床邊坐下,耐心又極其輕柔的喂著她,仿佛從來沒有看見過他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樣,相護著至寶生怕他有個什么閃失。
從始至終程安也十分乖巧配合的等待著他的投食,只是時不時的會看著他眼鏡下低垂的眉眼,狹長又幽深而此刻卻充滿了溫柔。
她想起在火場快要暈過去的時候看到任景西出現在面前將她抱了起來,他每一刻的表情都已經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腦海里。
原來只有在生死關頭才會知道什么是更重要。
她的父親。
還有任景西。
“任景西,你要不要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