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晚來了一步,如果我沒有找到你。”任景西看著她的一字一句著:“我會后悔一輩子,有太多話沒告訴你,有太多事還沒有和你一起做。”
“你有這么想過嗎?”
她緊抿著嘴角望著他,狹長的雙眸已經染上濃情,深沉又壓抑著像深潭一般吸引著她。
讓她在一瞬之間便回到了那天,在生命垂危就快要放棄的時候想到了他。
和任景西所說的一樣,有太多的話沒有說有太多的事沒有做。
所以才會在火場里聽到他聲音時不知不覺淚流滿面,只想著和他在一起。
也許問他要不要娶自己是沖動的,卻也是經過了長久的打算。
只是她已經弄不清了這初衷是因為父親還是因為她始終放不下他。
她的沉默在任景西的眼里更像是一種無聲的拒絕,她的遲疑更是讓他煎熬痛苦。
“你心里,還有我的位置嗎?”
他低聲問著,垂著眼尾模樣是從未有過的卑微。
他當初做錯了決定,錯失了她,而如今這一切就是他的報應。
程安心里微微顫動,好像有什么在慢慢的松開瓦解,一連帶著這多年的掙扎在這一個夜晚里崩潰。
也許是那天任紹揚對她說的那句'你愛任景西已經愛到了骨子里。'
也許是今天夏寧對她說的'我們都看的出來你們心里是有彼此的。'
又或許是任景西說的那句'我真的害怕失去你。'
所有的一切都匯聚在了這一刻,看著他深邃令人沉溺的雙眸,她動搖了。
好像這一刻她不是那個想著要給父親報仇的程安,而是變成了多年前被任景西領回家的那個孩子,那個五年前可以為了任景西而奮不顧身的程安。
漸漸的她的眼尾好像溢出了些她也沒有察覺到的水意,壓抑和無比的酸澀都齊齊涌來,爭先恐后的要流淌宣泄。
像是得了指引鬼使神差的伸手撫著他的堅毅的臉龐,描繪著他的輪廓,刻印那曾經在心里掩藏著的位置。
任景西的眼神輕顫著對上她的明眸,在一瞬間握著她的手傾身吻了上去。
落在眉眼,落在鼻尖,落在最心深處的地上,含上她微涼的唇。
她沒有掙扎空余的手指緊捏著他的襯衫,有咸咸的滋味滑過他們嘴唇的縫隙,最后再湮滅不見消失在彼此的濃情與心的掙扎。
她還能感覺到他口腔里淡淡的酒味和甘甜的蜂蜜水。
明明她沒有喝酒卻好似醉了。
突然的冰涼讓她有一瞬間的回神,可緊接著貼過來的火熱卻又將她暴風雨般的洗禮,暈沉迷亂的不受控制,只想著離他近一些,再近一些。
柔軟和堅硬本來是對應的極端,可在此刻卻完美的融合相嵌。
“嗯……”
她悶哼著不適的輕蹙眉頭,許久不曾的感覺讓她緊張的仿如浮萍,牢牢的抓前身前的人不敢再多有一步。
男人緊致的擁抱和極力的控制在她的輕喘間瞬時化為烏有。
她如大海里的礁石承受著巨浪,如狂風的飛燕接受著洗禮。
最終化為一汪春水平靜的只有喘吸醉臥在溫柔的懷抱,卻感覺著依舊炙熱的肌理和心跳的脈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