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問要不要娶她的那天恰巧讓任景西看到了任紹揚告白的場景。
那天任景西的心情很糟糕,也很復雜,恰巧晚上孫清北的電話打了過來,說談談新季度的合約。
晚上便約了常聚的那家餐廳。
“我聽說了火場的事,你還好吧。”孫清北見到他的一眼便察覺到了他眼里的疲倦,便關心著。
“嗯。”
任景西看著沒什么興致,孫清北也知道他向程安沒求婚的事便也沒再問什么,想著他聰明自己也能想得開。
新合作的事情也沒有什么好說的,大家都是交往多年的朋友合作自然也不少,談了幾句后就已經大致敲定了,約個時間簽合約就成。
本以為事情談成任景西臉上的陰郁便會少了一些,可沒想到他卻一杯接著一杯喝起了酒。
“你和程安的事也急不得,好在她沒出什么事,等她出院了你再求婚也不遲。”
想來也是因為程安的事情,孫清北也不希望兄弟一直鉆著牛角尖便還是沒忍住勸了兩句陪著喝起來。
任景西沉默著沒說話,手里攥著酒杯輕輕搖了下然后一飲而盡。
“她今天問我,要不要娶她。”
孫清北拿著杯子的手猛然一頓,眼里滿是詫異隨后便是驚喜著想祝賀著他,可轉念一想任景西這個反應可不對啊。
“那你還這么郁悶干什么。”
任景西垂著眼,漆黑的雙瞳越發深邃喃喃著:“是啊,我還郁悶什么。”
任景西的反應實屬有些奇怪,可孫清北也不是一個愛八卦刨根問底的主,便陪著任景西一杯一杯的灌酒。
幾杯酒下肚,兩人明顯有些迷糊起來,任景西也顯得要更頹廢一些。
終于,他看著任景西手撐著額頭,摘下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像是脫去了身上的鎧甲卸去了防備,變成了最真實原本的他自己。
“其實我知道,程安讓我娶她是另有目的。”
“可盡管如此我也覺得……太好了。”
“因為我終于有理由可以把她留在我身邊,用婚姻成為她人生的一部分。”
坐在對面的孫清北明顯愣住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幾乎醉倒的男人,如此卑微的竟不像他。
什么時候,在商場里叱咤風云的人物竟然變得如此委曲求全小心翼翼。
他們是一起長大,對于任景西的了解堪比于對比親手足的了解。
但實在不相信這樣的話竟然會從任景西的里說出來。
果然,當碰到命中注定的冤家時,再驕傲滿身盔甲的人都會心甘情愿的俯首稱臣。
只是他沒有想到,像任景西這樣從來都不相信婚姻的人,到如今卻企圖用婚姻來捆住一個人。
——
任景西開完視訊會議后便回了辦公室,板著一張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徐澤不明白為什么自家老板結婚了卻看著心情還是那么的不好。
而且明明是和心和朝思暮想的女人結婚,可卻還是古里古怪的讓人琢磨不透。
新婚燕爾不應該是休個長假去度蜜月么,可是任景西卻只是休了三天便回來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