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景西把耳機摘下,剛才何方海和尹文的對話他都聽得清清楚楚,看得出來尹文現在已經動搖了。
這么多年積攢的不滿終于要爆發了。
“沒想到和何雨吟真的可以做到這一步。”孫清北也放下耳機,不禁感嘆的搖搖頭。
“你只不過是稍稍提醒了一些,她就知道給你做眼線,還在何方海的辦公室里裝竊聽器。”
任景西清冷的扯了扯嘴角,從他當初把何雨吟軟禁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一步。
一直被自己的父親利用,連感情都被欺騙自然是會恨之入骨的。
“你接下來要怎么做?”孫清北問著他。
任景西輕輕地轉動著手中的筆,過了許久云淡風輕地說著:“尹文做的那筆帳是時候可以放出來了,讓警察去他那里好好查一查吧。”
孫清北幾乎很快就反應過來他是什么意思。
尹文上一秒剛和何方海吵了一架,下一秒警察就找上門來,慣性思維都會覺得是何方海做的。
再加上何方海這個人本來就沒有什么人性,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什么事情都可以干得出來。
尹文只會更加認定何方海這個人的瘋癲,兩個人之間的隔閡只會越來越深。
果然事情就如任景西想的一樣,當警察找上門說接到舉報要查公司賬單的時候,尹文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何方海。
好在尹文很早之前就有了應對措施,使了點心思把警察們給安撫走后,便立刻在辦公室大罵著何方海。
他氣得牙癢癢恨不得要和何方海拼命似的,把事情做的這么絕只有何方海這個人能干得出來了。
“好呀,你要跟我玩是不是?”尹文拳頭重重的砸在桌上面目猙獰:“那我就好好的跟你玩一玩,你何家也別想消停了!”
殊不知他們兩個人早就已經落入了任景西的陷阱里。
而且任景西一直在等著他們撕破臉皮,可一開始他下一步的計劃。
這一切不過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罷了。
程安這兩天一直悶在酒店里整理著當年車禍的所有資料,期間夏寧說過好幾次要來找她聊一聊。
程安知道她想勸和任景西之間的事情,可想著她現在是懷孕初期可得小心著,還是不要見面和她談這件事情省著激動起來對孩子也不好。
便索性連她住的酒店地址都沒有告訴,盡管夏寧隔三差五的就打電話過來,可程安的嘴還是閉的牢牢的。
同時她也以為應該不會有別人知道她住在哪里。
所以當她聽見門鈴響動,見到站在門口的楊酈瓊時是有多么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