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紹揚見她們兩個人相安無事回來的時候心里懸著的石頭終于放下。
他立刻走到程安面前:“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程安笑著搖搖頭,余光看了眼楊酈瓊。
可盡管如此任紹揚還是覺得兩人神色古怪卻也說不出來點什么,正納悶的時候楊酈瓊卻走到他面前。
“你孩子在這里站著干什么?不知道去公司看看嗎?”楊酈瓊厲聲數落著:“你小叔當初讓你到公司上班培養你這么久,不是讓你在出了事后還什么忙都幫不了。”
“你快到公司去幫徐澤處理事情,我不希望景西醒來后還有一大攤子事情要處理。”
程安忽而拉住任紹揚勸著道:“你去公司吧。”
“這……”
“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
任紹揚一頭霧水的看著這兩個人,怎么兩個人出去談了一會兒便一個鼻孔出氣了。
“還不快去!”楊酈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往病房走去,低聲對站在門口的保鏢說了兩句后便進了房間。
“你們剛才都談了些什么?”任紹揚心里總覺得不對勁連忙問著。
“沒什么事。”
“不可能。”
程安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有些無奈道:“我只是說我不會告任家了,讓她不用去自首。”
“啊?”任紹揚有些意外:“雖然我也很希望這是最好的結果,但是我也沒有想到你竟然愿意。”
“我只是這段時間想通了而已,有很多事情不是只有黑白兩面,是我太固執了。”程安輕扯了下嘴角仿佛自嘲一般喃喃道:“我的確是一個心狠的人。”
“你說什么?”任紹揚沒有聽清她后面說的那句話便問道。
“我說我想開了,你也放心吧!”
“我當然可以放心了,我還生怕你鉆牛角尖一直都想不開。”
程安笑了笑沒說話,任紹揚也松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樣就行了,那我就去公司了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來找我,一定要和我說。”
“嗯。”
任紹揚和她揮著手往電梯走去,上電梯前回頭望了一眼,程安進了病房,只是這一次保鏢沒有再攔著她。
任紹揚微微皺了下眉頭,心里總覺得哪里有點奇怪,可卻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里奇怪。
“醫生說他這兩天各項指標都已經漸漸回歸正常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兩天可能就醒。”楊酈瓊看著病床上的任景西長長的嘆著氣,背對著程安眼里頓時就涌出熱淚。
“可如果說這兩天都還沒有要醒來的跡象話,以后醒來的機會就會越來越小。”
程安心驀地一沉,任景西沒有血色蒼白的臉在她眼里如針刺一般扎向她。
都是因為自己,任景西才會躺在這里。
“他會醒來的。”她喃喃著語氣堅定,輕輕握住他有些冰涼的手,感受著他腕外的脈搏,眼睛紅紅:“他不會舍得一直睡下去的。”
——
之后的日子程安幾乎都住在了醫院,寸步不離的陪著他。
明明自己也是剛出院沒多久,這么沒日沒夜的陪著也是清瘦了不少。
公司的同事來探望的不少,送過來的花和水果換了一批又一批,可依舊是每天滿滿當當。
夏寧前段時間孕吐的很厲害,身子虛的沒辦法過來看她。
這兩天才見著平穩些,見到程安的那一刻就緊緊的抱住她,要不是在病房里就要嚎啕大哭了。
“小安,孫倚那小子什么事情都告訴我了,這么多年你怎么一個字也不提,你就一個人悶在心里多委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