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沒有阻止反而勸著任景西,在楊酈瓊保證會讓她一起過來照顧的時候才終于看著任景西的神色松了些。
“過會兒讓徐澤把你的東西都從酒店里搬過來,這樣你也不用兩個地方來回跑了。”
程安在給任景西整理東西的時候,聽見他在身后說著。
她把文件放到桌上卻拒絕了:“我就不搬過來住了。”
“為什么?”他問著目光有些逼人,見她不說話伸手將她拉了過來。
程安張張嘴又猶豫了下才說道:“我要是搬過來,瓊姨不得天天和我吵架,那這里還能消停的了嗎?”
任景西眉頭擰的緊緊地忽而站了起來,把她剛拿出來的文件又丟回了箱子里。
“你干什么?”程安見著連忙按住他的手。
“我們現在回宜寧。”
程安微微一怔聽他又繼續道:“這樣你就不用擔心會吵架的問題了。”
“可這里有傭人會把你照顧的很好。”
“我可以請傭人。”
“家里的老傭人伺候的更貼心一點,這樣你才會好的更快。”
“我手上的傷再多傭人伺候著,也還是要日子才能好。”
“可……可我一個人弄不好你呀。”程安有些急了,這人怎么就突然聽不懂話了。
住了院怎么感覺歲數還住回去了,還耍起了性子。
程安在心里無聲的嘆著氣拉了拉他的衣袖:“我怎么說也還算半個病號吧,兩個病號在屋子里,誰能放心呀。”
她說完后任景西還是板著一張臉,陰郁的有些嚇人,過了好一會兒才突然伸手稍稍一用力便將她攬入了懷里。
緊緊的鎖住她的腰間。
程安有些不知所措,聽他在耳邊輕嘆了聲:“我只是怕你會走。”
她微怔目光漸漸垂了下來,手還懸在他的腰側沒有半點動作。
他聲音卑微著帶著些乞憐:“你不會走的吧?”
他問著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圈在她腰間的手又腳力了幾分,生怕一松手她就會不見了。
“程安……”
“我不會走。”她回答著,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像是在安哄小孩一般:“你現在這樣子我能走到哪里去呀。”
任景西好似松了口氣,腦袋埋在她的脖間卻依舊沒有松手。
程安也沒動閉上眼睛像是在回憶著什么,靜靜的讓他抱著。
在夕陽的剪影下映著相倚的兩個人,仿佛已經融為一體永遠都不會分開。
醫院的長廊上程安看著楊酈瓊開口道:“我知道你不希望我們在一起,但是他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我一定要陪著他。”
“不行,我不同意!自從景西碰上你之后就沒有遇到一件好事,他現在躺在這里都是你害的。”
“你們從來就不合適,你為什么就不能放過他!”
“那如果我愿意走,你會答應讓我陪著他嗎?”
楊酈瓊聲音止住,看向她。
“只要他醒過來,身上的傷都好了,我就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