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我有足夠的能力可以自己做主,所以沒有任何人可以干涉的了我。”他眸光沉寂平穩。
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動搖他的決定。
“這三個月以來你一直鍛煉紹揚,讓他可以獨立運作公司,到時候你就可以毫無壓力的去盧塞恩找她。”
“可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她不會跟你回來呢?”
“據我所之她走的這三個月你們沒有打過一次電話,她也從來沒有主動聯系過你。”
“這樣的她,我覺得她是不會跟你回來的。”
任景西佇立原地卻沒有反駁,他目光沉沉的似乎沒有任何波動。
良久后他才輕啟雙唇,低沉的聲音厚重的壓在每一寸肌膚上,深刻到心?。
“那我就留在盧塞恩,等著她心甘情愿的和我回來。”
楊酈瓊的臉色氣的鐵青卻是半天也說不上一句話,只能看著任景西離開的身影。
回到車上的任景西靜默的坐了會兒,眼神沒有焦距的看向車外,像是滾燙熱烈的翻涌過什么。
他拿出手機,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著,沒一會點開一個已收藏的短信。
'景西,我已經安全到了盧塞恩,在離開之前我和gray還有一個合作沒有完成,所以這段時間會很忙可能不會經常和你聯系,不用擔心我,我一切都好。'
任景西不厭其煩的逐字讀著,指尖在屏幕上慢慢滑過,好似這樣就能觸碰到她的臉一般。
屏幕漸漸黑了下去他將手機反叩著置于手中,輕嗤一聲輕輕的搖搖頭。
這沒良心的死丫頭真的就如她所說的一般,不僅不經常聯系甚至這一走就是沒有聲音,就如楊酈瓊所說的一樣。
真的沒有聯系過。
他心里壓抑苦澀著,將手機丟到一旁的副駕座,沉著臉拉下手剎打著方向盤開了出去。
——
盧塞恩
醫院的長廊椅子上坐一個面容清麗長發披肩的女孩,她垂眸靜靜的沒有聲響,側顏柔美卻又堅毅,細長卷翹的睫毛忽閃著像是在平靜的等待著什么。
“程安,可以進來了。”
一個護士推開面前診室的門對著外面喊著,眼見長椅上的女孩站了起來走了過去
gray正在門口抽煙,哼著小曲悠哉的時候見程安走了出來,便將煙丟在地上蹍了幾腳小跑著過去。
“怎么樣?醫生說能治好嗎?”
“老樣子,讓我堅持做康復。”程安笑了笑捏捏手心,早就已經習以為常。
gray嘖了一聲:“不是說特有名的專家么,怎么和別的醫生都說的一樣,真是……”
“我看要不咱們再去別的醫院看看,我再找找有什么專家。”
“不用啦gray,別說其他醫院了,別的國家的醫生我也看了不少,都是差不多的回復,我早就已經接受了。”程安勸著gray別再廢這些功夫:“還是順其自然吧。”
gray聽著長長的嘆了口氣:“yang叮囑我好幾次一定要把你的手看好,這都過了這么久了還是一點起色都沒有。”
程安神色輕松一起往車的方向走去:“我也沒有很難過,最起碼我日常生活沒問題呀,你也放寬心。”
gray沒再說話卻記得程安在公司的夜里加班,拿起畫筆努力要在畫紙上繪圖的手,幾筆落下卻是已經顫抖的不像樣,握著手腕凝視著手心。
那種無聲的崩潰比所有的響聲都來的傾覆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