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聽李景隆如此說,更是激動:“何事?!”
關于蘇念的事,李景隆早就想好了對策,道:“我有一個從小養在身邊的護衛,我來之前派她潛伏在苗疆寨,一想到過幾日就開戰了,怕你們傷了她,我想同你們說一下,避免傷害,過些時辰我便會送去她的畫像,你們記得些,然后再同將士們說。”
秦越將眉頭皺得頗深,道:“你有護衛我怎么不知?”
李景隆道:“你自當不知,她是從得知被陛下派到曲靖府就連夜派了去的。”李景隆說著就轉開話題,道:“而且,我就想問,你們怎么搞得這軍營中的站崗防衛,昨晚有人潛入軍營你們都沒得察覺,莫不是那人是我的護衛,恐怕我早已命喪黃泉!”
宋北、白紹聽了甚是瑟瑟發抖,這李景隆從輩分來說,妥妥的皇親國戚,他要是在曲靖府出了意外,陛下哪能放過他們,更何況這還是在他們自己的陣營當中,他怎能交代得了。
李景隆見他們沉默著低著頭,趁熱打鐵,道:“既然你們也知道了,回頭按著我說得做便行了,若你們有何疑問,大可來我帳里同我說!”
李景隆覺得此事已安妥了,這是他對蘇念這個毫不了解的女人,做的最大的恩賜和保護,希望她能聽自己的話,不要回苗疆寨了。況且,自己昨夜同蘇念說了眾多的軍中秘密,更是希望蘇念能看在原主的面子,莫同他人說了出去。
說罷,李景隆當即就憑借著夜里的記憶,畫出了蘇念的畫像交付于宋北,讓他去同外面站著的將士說去,后一眾人也相繼離去。
隨后,過了許久,秦越又進了李景隆的營帳中,李景隆迎接他道:“秦副將,你來何事?”
秦越道:“將士們早操已練完,等其食完早飯,你便能去操練了。”
對于練兵之事,李景隆是一概不知,心中暗生膽怯,想著該如何躲避,找借口道:“秦副將,你也知道,我是頭一回帶兵,對此確實沒啥經驗,要不你練兵,我在后面學著?”
“究竟你是將軍,還是我是將軍,這練兵之事你得自己做,若是有何不懂,便來問我!”秦越氣沖沖地說道。
...
李景隆登上高臺,舉目四望,只見眼前的三營士兵,以趙方勝的步營軍容最為雄壯,混營次之,騎營的卻是一塌糊涂。騎營乃是京師的羽林軍,兵員皆是精挑細選的,相對于曲靖府的殘兵,他們的身體素質比其更強上數倍。可眼前的那邋遢疲軟的模樣,讓李景隆不敢相信這竟是一支羽林軍,使他惱火。
李景隆冷冷一笑,往那前臺走了兩步,大聲道:“可能有人還不認識我,我叫李景隆,乃是京師錦衣衛千戶,此次封了大將軍,敕令平定苗疆動亂。有人可能覺得我說的是廢話,因為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我從京師帶來的,因為我這是說給曲靖府的兵聽的,現在你們應該已經都記住了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