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一怒,又想起剛才駿馬失驚竟是因為蘇青鸞那一口哨子所致,不禁怒起,“蕭肅容,昨夜你與我打賭了,說好了你回云城你老爹府中偷他汗巾的賭約,你沒忘吧?居然又和這女人攪和在一起,你也想挖墳?”
蘇青鸞一瞥蕭肅容,原來,那時蕭肅容……不,正確來說是蕭九,是想離開錦城的?
為何要借著和這個紈绔打賭的借口離開錦城?
蘇青鸞沒空去想那么多,反倒是見到今日的璽揚陽,這個紈绔的狂暴倒是超出了她的預料之中,特別是殺馬那一刻……真像個瘋子。
說他心中有病,患有失心瘋,更為合適吧!
“我幾時和他打賭離開錦城過?”蕭肅容一時沒能想起昨夜具體發生了什么事,但蕭肅容向來狡黠,眼里疑惑也只是一閃而過,“璽爵爺,回云城有何好玩,遠不如你逐金丸呀!來,今夜我與你順通賭坊,拼你成人禮全部禮單!”
這璽爵爺,成人禮再沒多久了。
“賭事再說,這愛挖人墳墓的娘們,該管教管教了。”璽爵爺上次吃了蘇青鸞一悶虧,這次又撞了他馬,新仇舊恨一并壘上,“你還有什么裝神弄鬼的把戲,使出來呀,本爵爺會怕你?”
說罷一聲吼,但只見璽揚陽將胸前外袍忽然往外一扒,露出自己的胸膛。胸膛上琳瑯滿目掛著全錦城各大得道高僧畫的符。
“專克你蘇青鸞。”
不但蘇青鸞看呆了,就是蕭肅容也看呆了,就在蘇青鸞正想出手整治整治這紈绔的時候,忽只見原本還和白玉驄在一塊垂涎那根胡蘿卜的元寶,在這一刻忽然失聲大叫了起來。
起因是她見到黑馬倒地不起,又見黑馬被璽爵爺割了喉嚨過于驚恐,她便將目光注視在那匹黑馬上,雙目對著黑馬瀕臨氣絕的模樣,她猶如被駿馬那種臨死前的悲哀所吸引,并慢慢往下沉,無法自拔,恐懼與慌亂于最后,她便也受不住的尖叫了起來。
這一尖叫,就連叼到了胡蘿卜的白玉驄也被嚇得疾馳了起來,一頭灰驢在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街道上,再次撒開了狂奔。
“血血血,元寶不怕,元寶殺人了,他殺馬了,馬殺了他了。”元寶本就癡傻,這一嚇更是再度瘋起,一時她也跟著白玉驄滿大街狂奔,一邊大喊:“爹爹救我,爹爹救我,爹爹、爹爹我來救你……”
蘇青鸞再顧不得璽揚陽了,只得跟著元寶一路追趕過去,直到繞過南安街,在后頭一間偌大的醫館前停了下來。
放眼望去,那家醫館已經被官府查封了,封條交叉貼在門板上。
而元寶,卻不管這些,逕自撕毀了那封條,并且以熟悉的手法將排列門板齊整的打開,鉆了進去。
當蘇青鸞追到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不禁讓她陷入了狐疑。
元寶此刻看上去輕車熟路,更像是回了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