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它呀!”
“不行,爵爺吩咐的,這會不能殺。”
“誰放出來的?”
不知道是誰提了這么一句,頓時,所有的目光全部投向了蘇青鸞處,“這人是誰?”
一時之間,蘇青鸞也顧不得白玉驄了,轉身就跑,“真是蠢驢不可教也,活該你讓人解了做成火燒,片肉涮鍋下酒……”
她真是腦門被驢踢了,才會相信一頭驢會帶她去找小藥。
原本安靜的府里,豁然雞飛狗跳,從后廚一路往上,追趕的人群從廚娘廚子到府里的婢女被撞翻,酒水甜點撒了一地,又引來了巡邏的家丁……好不熱鬧。
蘇青鸞自恃身手利落,來一個掀翻一個,倒也沒人能把她怎么著,可是,轉悠在這偌大的國公府里,身后又跟著一長串追她的人。
可不知道為什么,蘇青鸞總覺得前面有人攔她,被她掀翻,她又往另外的方向跑去……一路都是這樣的情形,就像是復刻的一般。
不,給她感覺,更像是他們特地給她安排好了逃跑路線,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與此同時,國公府的后花園處。
水榭樓臺三連四拐,偌大的人工湖旁有小舟等著載人,而在人工湖旁,一身淡藍色箭袖打扮的爵爺,氣色不錯,就連頭上的碧玉抹額,都格外風光。
爵爺在射箭,銀蠟箭頭從他手頭上對準的方向處,前面箭靶上綁著兩個人,正是文嬛兒和藥童,兩人都嘴里被塞住,不斷的在那里扭動著。
爵爺閉著一支眼,邊瞄準邊道:“你們最好乖乖別動,本爵爺準頭不行,萬一你們亂動,射中了就怪不得我了!”
這時,有家奴過來稟報,“稟爵爺,已經按您吩咐,將她引向豢犬處的方向去。”
聽到這話,藥童掙扎得更厲害了。
璽揚陽將手中的弓箭放下,轉頭過來笑了起來,“正好,請君入甕,我看她多能耐,再能打,打得過我的府里養的犬?”
想著,璽揚陽又覺不夠,于是招來手下,“去去,再到南安街去,上次聽報來說還有條細犬極其好斗,也去一并買了。斗犬本爵爺都看膩了,現在就想看看斗人。”
那手下喏了一聲,招呼了幾個人轉身就去,爵爺的吩咐,無人敢懈怠。
璽揚陽轉頭過去,看著箭靶上的兩個人,藥童不斷的扭動著,嘴巴被塞住還不斷的嚼著,約莫在罵著什么,爵爺沒去理會,目光移到另外一邊的女子身上。
他的眼神忽然沉了下來。
這個瘋女人倒沒像藥童那樣不斷掙扎,但她這張臉看都璽揚陽一陣煩躁,“真沒想到,你們還搞那么多事出來。”
說著,他狠狠的拿起弓箭朝他們射去,銀蠟箭頭一去。
果真如他所說的那樣,準頭不行,還沒到箭靶處,就已經掉在了地上,不單準頭不行,手上力氣也不怎么樣。
真是煩,一看到這瘋女人就想起那天在牡丹樓后頭的泔水味,就一陣陣作嘔。
璽爵爺煩躁的喊了幾聲,“開元,開元你死哪里去了?”
開元是他的侍讀奴才,這會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回應他的是一道女聲,“年紀輕輕的的,手腕就這般無力,連張弓都拉不開,怕不是縱欲過度,虛的吧?”
璽揚陽聞言一怒,回過頭去,正好看到一身男兒裝扮的蘇青鸞站在那。
他眼一瞇,忽然有點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