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嶺卻巴不得,“你不要我還要,一袋金珠換的呀!”他拖長了尾音強調,一夜七次,哪個男人不想。于是他急急的掰了一塊塞進嘴里,但剛塞進去卻忍不住干嘔了起來。
這玩意,真比屎難吃多了。
麻子忿忿的從地上爬起來,撲咬過去的時候撲倒了趙嶺,那麝囊也摔落在地,麻子見了心碎,哭喊著用手抓起這玩意,帶著土便塞到他嘴里去,“不是想吃嗎,吃死你,吃死你啊!”
“去你娘的!”趙嶺吞咽了不少下去,雖說這玩意值錢,但惡心也是真惡心,起身來時直干嘔,卻嘔不出半點。
張曉武不肯吃虧,撿起剩余的強行咽了下去,“我家那娘們騷得很,不吃不行!”在那也是邊干嘔邊塞了進去。
趙嶺起身來,推倒麻子不斷的踹著他,麻子蜷在那里不動,任憑他打。
張曉武強行吞咽了那香下去之后,才過來阻攔,“再打就死了,何況他不也幫你塞了進去,不虧,不虧,等這玩意見效,嘿嘿,大爺我要泡妓樓了十天十夜,里邊的姑娘挨個輪一遍。”
趙嶺被拉著,邊走邊遠,只剩下麻子在那里蜷成一團,原本身上就有傷,這會被踹打成這樣,更是臉上都見了紅。
只不過,在張趙二人走后,麻子的神情卻變得隱忍狠戾了起來,不再似先前那樣軟弱無能,渾然像是換了個人,從他的喉嚨底處發出聲音,“誰跟你們說,那玩意……壯陽的?”
竟在他的臉上,露出了如同毒蛇一般陰冷的笑。
垂著夜色,麻子踉蹌著爬起來,青衫成灰落拓不堪,他一步步跟隨著張趙二人的腳步回去,蹲守在他們兩人家的后邊。
幸好,兩人是挨在一塊住的,麻子能同時兼顧兩人。
他忘不掉文大夫給自己開這張方的時候說:“記住,用于你的潰爛膿腫有奇效,民間傳聞此物醒神是真,壯陽卻不知真假,切不可過量食用,此物甚少人知,也是有毒的。”
對呀,有毒的,用來毒這兩個人不正正好嗎?
他們那么喜歡女人,就喜歡這種能讓男人堅挺的東西,何況還是自己花重金買來的,搶也要搶過去,麻子順了他們的意罷了。
他無法忍受,在牡丹樓后面的泔水屋里發生的事,還有其他人知道,死人……就不會亂吠了!麻子抬頭看著天色,這般深沉的夜,在南安街真是好呀,只有狗不會排斥自己。
果然不久,就聽到張趙二人家中傳來和女子說那家伙功效的話,趙妻是個老實人,說起這話連連推卻,張妻倒是水性楊花,但受不住張曉武今日生吞了那未干的麝,臭氣轟天,不肯和他好。
到了寅時,那香趙嶺吃得多,先是在房中嘔吐了一會,被妻子嫌棄轟出來,拎著水桶想到井邊洗漱一番,卻被從后頭悄然跟上來麻子,從后頭用石頭敲暈了。
柱香后,麻子回到趙嶺家,借著沒有燈,屋里晦暗,他對妻子說:“卯時了,再不睡鄰居們要挑水了。”趙妻悻悻然的蜷到一角去,這一身爛臭的味道更濃了感覺,渾渾然睡去的時候,只聽到隔壁張曉武家也開門了,依稀見到自家丈夫走出去。
這倆沒心肝的,又約著一塊出去鬼混了。
麻子如法炮制,嘔吐著從家里出來時,口鼻皆是血,在井邊清洗的時候,麻子從后偷襲時,將他往井里推,“忘了告訴你們,這玩意珍貴無比,可吃多了……也是會中毒的,哦對了,這也是文家大夫親口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