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材與這張藥方相同,只是分量無法確定。”蕭九說著,卻見蘇青鸞捧著那些藥渣站在當處,一臉詫異的看著他,蕭九微微訝異,“怎么了?”
“沒什么!”蘇青鸞嘴上這么說著,接過了蕭九比對完的藥方,心中的驚訝還是殘余波瀾的。
先前一直習慣了蕭肅容那般問東問西,跟在邊上一直說個不停。
面對沉默的蕭九時,原本以為會更費事,可卻沒想到蕭九反而什么事都不需要解釋,仿佛九曲玲瓏全在他這邊,只要蘇青鸞一動,他便能快速跟上節奏。
像此刻,他一下子就清楚了蘇青鸞想要做什么,立刻就能緊隨著將藥材寫下來,然后也能快速比對出藥方,她微掃了那張方一眼,一開始滿不在意,可是隨后卻忽然怔住了。
“這是……治,治那個病的呀!”蘇青鸞驚咦了一聲,臉上神情忽然皺了一皺,又抿著嘴陷入沉思,“文嬛兒醒來,為什么要抓這么一副藥啊?”
“什么病?”蕭九并非大夫,比對藥方還行,若說看方實屬為難,故而此刻他也不知蘇青鸞為何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蘇青鸞抬起頭來看蕭九,脫口而出,“璽揚陽那敗家子那種病啊,在璽府你聽過的……”話說到一半,她又尷尬的看了一眼蕭九,“差點忘了你是阿九!”
阿九!
這么一個叫法倒是讓蕭九心中一怔,臉上卻露出如此嫌棄的神情來。
“那是什么病?”他復又問了一句。
先前在國公府的時候是蕭肅容與她同行,只知道和璽揚陽結仇了,但究竟細節怎么樣蕭九是真不知道,如今看蘇青鸞這么避諱的模樣,倒也有幾分失去了耐性!
蘇青鸞抬眸看了他,勾唇隱晦的一笑,嘴皮子動了一動,說:“風流病,會讓人瘙癢難耐,傳聞病入膏肓時下體全部潰爛,幾乎沒有大夫會治這病!”
但現在看來,這文大夫確實是個有本事的。璽揚陽這種人都暗中尋訪到他,在這張藥方上,明明確確寫著璽揚陽的大名。
蕭九亦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張方,但又沒有多大意外,“璽揚陽生性風流,得這種病也是正常。”但他同樣是疑惑,“文嬛兒瘋癲的狀態中問不出什么,但若是清醒來的話還抓這么一張方,那就是這張方子,或者這個人給她留下的印象非常深刻,也許是這樁案子的最關鍵所在。”
蘇青鸞深以為然,但卻覺得自己想說的話被蕭九搶先了一步,輕哼了一聲,不以為然,“說得輕巧,剛從璽府出來,這會還要再回去?”
那敗家子說不定油煎好了,閘刀也準備好了,就等著切她下鍋了。
“他受了傷,這會到國公府打聽無妨。”說罷,他當真是要邁步出去,卻發現蘇青鸞還站在當處,回首看她。“怎么了?”
不是要查案么?
蘇青鸞有些扭捏,“你才剛打斷他肋骨。”這會回去,真的是找死。
回想當時從湖心走出去,他的確一拳將璽揚陽給打得不輕,蕭九再天不怕地不怕,終究也是有些忌諱,“的確不適合再惹事了,鬧大了不好收場。”
想了想,他對蘇青鸞說:“那走吧,我帶你找找其他的。”
“找什么其他?”
蕭九逕自往外走去,蘇青鸞再不情緣也只能跟了出去,追隨上他的身影,只聽得蕭九回了她句,“錢能通神,也能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