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伴隨著門外雨聲嘩嘩傳來了一女子急促的聲音,“大夫,救命啊!”
外面拍門板的聲音讓這一瞬間的沉寂忽然又注入了一絲生機,即便是心如死水,即便此刻悲憤交加,但文大夫到底一生懸壺,常有人夜半急診,文大夫也不敢拖延了。
身為大夫,文大夫倉促的擦了擦老臉上的淚痕,轉過身去將那門板給抽開一道,放眼望去,只見是個提著燈籠渾身被淋得濕透的丫鬟。
丫鬟著急,已然顧不得雨水沖刷而下,只得匆匆的抹了抹臉上的雨,道:“大夫救命呀,我家小姐危在旦夕,求您快些出診吧!”
文大夫愣了一下,人命關天,他又急急的點點頭,“請稍等。”他轉身進醫館內提了藥箱便匆匆往外走去,暫時也顧不得自家丑事了,忙忙的就跟著這個丫鬟穿入雨中。
父親,真是個好大夫呀!
數十年如一日,三伏晨三九夜,只要有人問診就從不敢懈怠,是世人眼中的好大夫,他亦萬分的珍惜自己的名聲,卻沒想到今日他平時最引以為傲的名聲全化作了灰。
“嬛兒……”文大夫一走,麻子便失了主張,他蹲到文嬛兒的身邊去,倉皇的幫文嬛兒捂著頭上的傷口,見她癡癡的笑著,心里說不上的滋味,更不敢去面對她的目光。
如此,麻子忽然想起文大夫剛才出門的時候還沒有帶傘出門,在這里面對如此模樣的文嬛兒也有些難過,于是起身找了個借口,隨便撒了把傘就追了出去,“我,我給大夫送傘去!”
便是如此,麻子追著文大夫和那個夜半求診的丫鬟出去了。
雨夜,淅淅瀝瀝的寒意不住的逼人,前方兩道人影踏著青階雨水而走,麻子一個人追在后頭,手里緊緊的攥著拿把傘,看不清前方人影蹤跡了,雨水淋著臉面模糊了雙眼,麻子只能跟著前方那盞逐漸往前的燈籠光亮追去。
“是啊,麻子追了出去,文大夫那夜去了哪里,想必只有麻子知道了。”蘇青鸞說到此處,忍不住拿出那只從麻子棺材里取出來的香囊來,又放眼看了看眾人,將香囊放在璽揚陽面前,“此物,你可有印象?”
璽揚陽瞥了一眼,不悅的喃了一句,“沒有。”又見蘇青鸞一副狐疑的模樣盯著自己,他也怒了,“沒有就是沒有,瞧你這眼神,這種娘娘腔的東西只有吳禛那書生喜歡佩戴,本爵爺才不稀罕。”
“不錯,書生……又回到書生的身上來了。”蘇青鸞說著,將那香囊收回,仔細的端詳著,唇邊勾著一抹頗具意味的笑。
香囊上的香味依稀殘留,里邊的素娟和青絲猶在,指腹從外頭摩挲還能感受到里邊東西的輕微凹凸感,蘇青鸞撐起眼皮,道:“先前,我一直認為這只香囊是書生留在麻子棺中的,直到現在我才發現錯了,這只香囊或許……是麻子的!”
“那夜,麻子追著文大夫出去了,去了何處,得到的這只香囊,還帶了回來?”
解開這個謎團,書生也好,近日大夫失蹤案也好,迎刃而解!,可現在麻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