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還時不時傳來屋子里女人的叫聲,“你這混蛋挨千刀的,在外面鬼混就行,到老娘床上來就吐得老娘滿身惡臭……”
麻子記得,張曉武的婆娘是個騷的,跟周圍不少男人都有勾搭。
趁著這會張曉武在那吐,麻子隨手抓了塊石頭就要走過去,他這會沒見到自己,況且自己之前故意用那袋金珠去國公買蛇頭麝,就是要讓張趙二人誤以為是個寶貝食用的。
他只要按著囑咐使用,這會張曉武應該已經是麝香使用過度而中毒了,尋常麝香尚且如此,更何況這威猛無比的蛇頭麝,現在只要拿著這石頭往他后腦勺用力一敲,張曉武沒活路了。
當麻子躡手躡腳的走近張曉武將手上的石頭高高舉起時,卻逢張曉武吐過勁轉身來,正巧看到麻子的那一刻,他先是一愣,隨后又怒又輕蔑的叫了聲,“麻子,你半夜來我家附近干嘛?”
然而,麻子在見到張曉武轉過身來的那一刻驚呆了,連高舉起來的石頭此刻都忽然手一軟掉落在地上。倒不是因為張曉武此刻的兇狠態度,反而是張曉武口頭鼻頭都是血忽然轉過身來的樣子將麻子嚇得個夠嗆,直“我我我”個不停,也說不全一句話。
張曉武低眼一看麻子的動作,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你還想殺我不成?”他忽然兇狠了一下,可是想像平時那樣發怒已然不成,說話都開始急促了起來,連心口也開始匍匐不安了起來,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
見他如此,麻子心里大概有個譜,怕不是中樞受損,都開始隱隱有抽搐的跡象出來了,麻子?得開始閃躲不敢近前了。
張曉武還想揪著他打,但已然開始到底抽搐無力再追。
這時,趙嶺也從屋子里忽的狂奔了出來,跡象和張曉武剛才相同,不,是比他還要嚴重得多,嘔吐物與血跡混合在一處,麝香與腥臭混合成一種難以言喻的腥臭,就連麻子都有些悟鼻不堪聞。
趙嶺見麻子在當場,又看到張曉武倒地,他也不傻,頓時就想到了是怎么回事,他跌跌撞撞朝著麻子直指過來,“你這?貨,還敢設計毒害我兄弟兩,你不要命了……”
趙嶺邊喊著邊過來,順便蹲身將麻子剛才拿著的那塊大石頭給拎起來就要往麻子砸去,麻子嚇得踉蹌一躲,沒躲過去反而跌倒在地,趙嶺順勢欺身上來,“你算什么玩意,也敢算計到我頭上來,要我命,你想得美。”
石頭作勢往麻子頭上砸下去,這一下勢必頭破血流,可無奈趙嶺此時身中麝毒,已沒了力氣,石頭還沒砸下去就先倒下,可嘴里還一直囂張的嚷嚷著,“不就玩了你那小娘子嗎,你有那膽當時捅我幾刀啊,?貨,?貨,沒有比你更?的貨了,看著我兄弟兩輪流上的滋味……怎么樣啊,哈哈哈哈!”
麻子羞愧滿臉,又是悲傷又是憤怒,“都怪你們,都怪你們,誰準你們碰嬛兒的,誰準的?”他順手將那快石頭拿起奮力一掄,正好拍在趙嶺的腦門上,適才還有的笑聲此時已然中止了。
月色清朗,清晰的照著石頭上沾染著的鮮紅血跡,趙嶺再沒了聲息。
“兄弟,你……你殺了我兄弟,你還有膽了你!”張曉武強撐著要爬起來,可麻子呆呆的看著石頭上的鮮血順著石頭的紋路蜿蜒了下來,不知怎么地,他的內心卻忽然涌起了興奮,嘿嘿嘿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