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青鸞哭,蕭肅容的心更痛了,他的費力得的張開自己的手掌,又用力的抓著地面,手指上的血抓在地上染成了一道道鮮紅的抓痕。
蕭肅容想要借此發力站起來,從蘇青鸞的角度看去,能夠清楚的看到蕭肅容的身后已經布滿了無數這樣的抓痕,以及無數血跡的酒壇碎片,蕭肅容就如此殘破不堪的趴在這堆碎片上面。
“肅容,肅容別這樣,沒事了,他來了我們沒事了,我沒事了。”蘇青鸞痛哭了出來,她想要按住蕭肅容此時的激動,但是她的哭聲仿佛是一種魔力,蕭肅容根本就不去聽她在說什么,而是費盡了力氣拼命的抓著地上。
他還想站起來。
就像剛才蕭九沒來之前一樣,就是他強撐著這副已經散架了的殘軀,一次次站起來,一次次……站起來。
他無法眼睜睜看著自己那么心愛的女人在璽揚陽的屈辱下被玷污,在璽揚陽抱上她的那一刻蕭肅容就瘋了,他低吼著不斷的扭動著自己被綁住的雙手。
扭不開繩索,他就扭斷自己的手骨,骨頭一歪他的手就自由了,雙腿受了傷又怎樣,他怎么能看著蘇青鸞受欺負,站不起來也得站起來。
僅憑著胸腔里的一股爆發力,他朝著璽揚陽沖了過去,拽開了他的那一刻,璽揚陽反手一揚將蕭肅容的手一掰,斷了他的右掌。
璽揚陽盤踞錦城多年,自然知道這個云城棄養在這里的少城主不學無術,沒有半點武藝傍身,遇事純粹靠錢或者靠跑,他要打蕭肅容那是分分鐘的事。
就像眼前,他一反手就斷了他的幾根手指頭,璽揚陽張大了嘴取笑,“蕭肅容,你這會真像一只狗呀,你向我搖尾我就放過你怎么樣?”
“我去你的……”蕭肅容另一只手在被打下去的時候順手拎起了身旁的一個酒壇子朝著璽揚陽的頭上砸了下去。
這一下,璽揚陽松開了蕭肅容連連后退,額角邊上流下了一行血跡,他伸手擦到這一行黏膩的時候,忽然狂怒了起來,“你這窩囊廢也敢對我動手。”說著的時候,拽起他的手就往地上的碎片碾去,“讓你能耐,我看你這少城主死了,你爹敢不敢發兵來報仇。”
他爹!
呵,報不報仇,又有什么所謂?
此刻,他的小蘇不被欺負才是他該想的。
指骨在璽揚陽的腳下和碎片之間被碾碎,鮮血直流,璽揚陽將璽揚陽的手抬高,直起身來將腳放在他的后肘處,一踩……“啊”的慘叫聲占據整個地下窖。
“睜大你這雙狗眼,看看本爵爺怎么玩死她。”璽揚陽留了蕭肅容,特地讓被打趴在地上的蕭肅容頭轉向蘇青鸞那邊去。
蘇青鸞不知自己為何越來越無力,只能眼睜睜看著璽揚陽走到自己跟前,蹲下身捏住自己的下巴,呸了一聲,“臭女人,以前就跟你說過,遲早會弄死你的。”他說著,開始動手去扒她的衣衫,想將手伸進她的里衣去。
可是,還沒等他脫完,身后的蕭肅容卻出乎了他的意料,不住回到什么時候站了起來,又拎起了一個酒壇子“啪”的一下砸了過來。
這一下沒多大力道,砸在璽揚陽的后腦勺上甚至都沒碎,直到酒壇子落在地上才碎。
這一下其實并無法傷到璽揚陽,但蕭肅容太了解璽揚陽了,他知道怎么樣能夠輕易的惹怒他,這一個酒壇子落地的那一刻,他跌跌撞撞的走過來,抬起腳就要碰上敗家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