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蘇青鸞卻說在百姓的口中從沒聽過這些話,那么……他的這些記憶從何而來?
到底,當年是破云莊真的曾經被人攻破過,后又被父親拿下,還是……破云莊從來都固若金湯,從沒被人,攻破過?
甚至,連當年攻打破云莊的人,也都被懸顱城頭上?
在這一刻,空白與記憶相互交織,錯使得蕭肅容,腦海中紛紛雜雜,一時半會理不出頭緒,只覺得腦海中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卻又被強行按下,記憶在這一刻中止,演變成了空白!
只有像針扎一樣的感覺,從天靈處刺起。
“痛!”蕭肅容捂著自己的頭,忽然滿臉痛苦。
蘇青鸞詫異的看著蕭肅容,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聲音變得低緩了起來,“你想起了什么?不要著急,慢慢來……”
難不成是,故地重游,蕭肅容在十年沒回到城主府之后,此刻又想起了當年的事情來?
“慢慢平緩下來……”
蘇青鸞有意的引導著蕭肅容。
慢慢的,蕭肅容的神色也逐漸的正常了起來,側首看向蘇青鸞的時候,神情有那么一刻的恍惚,蘇青鸞說:“你放松一點,我幫你,讓我來幫你。”
蕭肅容不疑有他,逐漸的跟隨著蘇青鸞的話語指引,瞳孔慢慢緊縮了起來,可也在這一刻,忽然身后一聲喊:“少城主!”
這一聲呼喊的聲音將蘇青鸞好不容易建起來的意識橋梁給打斷了,蘇青鸞有些生悶氣,這樣的機會不是常有。
但回頭一看,只見君無雙身著官袍,與一個錦衣男子并肩而來。
“定山!”蕭肅容在見到那個錦衣男子的時候脫口而出。
“他就是你那堂兄弟?”蘇青鸞悻悻然的問了這么一句,轉過眼來上下打量著這人。
“阿九,十年未見,倒是越發豐神俊逸了。”蕭定山前來的時候開口與蕭肅容打招呼,如此嫻熟的模樣,笑語宴宴,看上去也的確如傳聞說的那般,這蕭定山更有少城主的風范。
相反,此刻蕭肅容看上去,則更像是進府的客人。
蕭肅容神色不大好,但還是勉強撐起了笑容,“定山兄,別來無恙。”他亦朝蕭定山一拱手,稍稍客氣。
蕭定山看了看身后的蘇青鸞,但只將目光如水一般從她身上流過,也不多做停留,一眼便可見此人的倨傲之色,儼然不將其他人放在眼里的模樣。
他沒將蘇青鸞放在眼里,蘇青鸞倒是上下好一番將他打量了個遍,目光灼灼,毫不掩飾。
蕭家之人,怕不是都有一副好皮囊。
蕭肅容如此,眼前這個蕭定山也是如此。
這個蕭定山,眉目本就俊朗,只是蕭定山此人天生生就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眼角隨著斜眉微微往上調,給人平添了幾分邪魅與陰郁的感覺。
蘇青鸞的打量毫不客氣,看得周邊的人都有些尷尬了起來,君無雙在那里輕咳了一聲,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