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蕭定山轉身要走。
然而,蘇青鸞怎像是抓到了躲藏的老鼠似的,哪里有那么容易就放過這條線索。她干脆緊追上去,“蕭公子這是做什么,難不成……怕我吃了你不成?”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去,半輕浮半孟浪的模樣,像足了輕狂浪子撩撥小娘子,一手上前就是扣住了蕭定山的手。
蕭定山將手腕一反,本想反手制住蘇青鸞的,卻不想她手勁輕巧,被他這一反扣,蘇青鸞反而將手一脫,直接從他的袖口處溜到了他掌心間,指尖與他肌膚這么一觸,柔軟卻又帶著倉皇。
當即,蕭定山就像是被鬼抓到了似的,猛然的一收手,直將手藏在自己的身后去。他就像是被吃了豆腐的小娘子,當場怒斥,“我從未見過你這般厚顏無恥、孟浪輕浮的女子,你給我滾!”
他帶著惱怒,也帶著一絲慌張,就像是被鬼追似的,疾疾的往前走去,恨不得離蘇青鸞遠一些。
蘇青鸞站在那里,憋著笑的看著蕭定山走遠的身影,“蕭家的人,都這么好玩的嗎?”
說著,她得意的伸出自己的手,赫然一把古銅色的鑰匙躺在自己的掌心間,那是剛才她在摸蕭定山的底的時候,順手取來的。
一個如此謹慎戒備的人,絕對不會在其他地方留下什么線索供人查探,唯一的可能,就是貼身而藏。
而這把鑰匙,蕭定山藏得如此謹慎,定然很重要,也定然……不方便被人知曉。
蘇青鸞嫣然一笑,轉身重新回到青松居外面去等蕭肅容。
蘇青鸞沒在外頭等多久,蕭肅容便走了出來。
蘇青鸞快步迎上去,問:“怎么樣,你父親沒說什么?”
蕭肅容搖了搖頭,“還是那樣,非要我查這樁案子,但……他的意味似乎是,想借我的手鏟除黎家。”這點,才是蕭肅容為難的地方,“黎橦手握城防營,父親自然不便出這個面,但我……如何撼得動?黎橦根深蒂固。”
蘇青鸞看著蕭肅容的為難,抬頭一笑,“這樁案子該怎么辦,你就自己去琢磨吧,你看我拿到了什么?”說罷,她把從蕭定山身上“順”來的鑰匙拿出來,問:“你可知道,這是哪里的鑰匙?”
她看過了,這鑰匙造型獨特古樸,必定不是尋常地方尋常鎖所配。
“這……”蕭肅容看了看那把鑰匙,似乎有些游移不定,“好像是凌云閣的!”
“凌云閣?”
“就在城主府里。”
這樣呀!
正當蘇青鸞在想這凌云閣是和所在的時候,剛才匆匆而去的蕭定山本想轉回自己的院子去,但走著走著忽然又覺得哪里不對勁。
他上下摸了自己一遍,最后摸到自己袖口處的時候,自己一直貼身而藏的鑰匙居然不翼而飛。
蕭定山當即回過神來,“這女人,真是……”
夠不要臉的!
蕭定山神越發的難看了起來,豁然轉身,重新朝著蘇青鸞的方向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