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定山與她并肩而行,見她此刻似乎是哪里不舒坦,轉頭一看,她頸邊的發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掛了一片竹葉,可能是這葉子撓得她難受。
于是,蕭定山伸出手去要幫她將葉子拿下。
蕭定山不出手倒還好,這一出手蘇青鸞當即像見了鬼似的,豁然出手一拍蕭定山的手,并連連往旁邊退了幾步,失聲叫了起來,“蕭定山我告訴你,你休想取我頭顱!”
這話語一沖出來,蕭定山愣住了,僵住了手站在當處,就連身旁經過的路人,也都朝她投來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
好……好尷尬!
蘇青鸞怔在當場,“你……不是要殺我?”
蕭定山剛才也忽然被嚇到了,但是看到蘇青鸞如此可愛的模樣以及話語,他又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他上前一步去,將手覆在蘇青鸞的手上,將她擋在自己面前的手給拿下,而后另一只手則伸到她的發邊將葉子給拿下。
他抬起頭來看著她道:“我殺你作甚?”
這一抬頭,蘇青鸞正好看到了他的左邊側顏上,有淡淡的一抹鞭痕,頓時覺得有哪里好熟悉的感覺。
覺察到她的目光,蕭定山將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道:“拜你所賜!”
蘇青鸞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被蕭定山給握著,她抽了回來,徑自往前走去,“你剛才嚇唬我一次,我打你一鞭,咱們算兩清了。”
“那你昨日還用匕首傷了我一次呢!”
蘇青鸞張大雙眼看著蕭定山,冷哼了一聲,“堂堂七尺男兒,這般小事還諸多計較。”說著她逕自往前走著,將蕭定山落在身后。
沒走幾步,便聽見身后嘈嘈雜雜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是馬蹄聲動,蘇青鸞回過頭去的時候,正巧看到都尉府的方向,身著素衣的黎子壑策馬飛馳而去。
所奔的方向,正是蘇青鸞所要去的城主府。
黎子壑策馬飛馳而過,與蘇青鸞擦肩的時候,只見到黎子壑多看了自己一眼,這一眼沒有過多的情緒在其中,便駕馬踏踏離去。
蘇青鸞站在那里,眉目微蹙的看著黎子壑前去的方向,心中暗自沉吟了起來,“黎子壑,也要去城主府?”驟然間,蘇青鸞才反應過來為什么這會會在都尉府外面看到蕭定山。
原來,是來召見的。
身后,蕭定山的身影已經跟隨了上來,再度與她并肩而行。“今日肅容拿著證據進城主府的時候,倒……真真是讓我無比的詫異,他居然還真查到了。”
蘇青鸞笑了一聲,“你是怎么都料想不到,班頭臨死前會將你的玉環塞到我那頭驢子的口中吧!”
“是沒想到。”事已至此,蕭定山也沒躲避這個話題,“早知道,就該連那頭驢子也殺了。”
蘇青鸞站住了腳步,干脆側過身子直直的看著蕭定山,“我尚且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你說。”蕭定山也隨著她定住了腳步,兩個人就這么站在街邊,如此猶然的談論著近日來轟動云城的案子。
“你在司理院后門殺了班頭之后,并沒有走遠,而是一直留在那里監視著我們,包括我后來到了吳禛家中的時候,也是你將我引開的,對吧!”
蘇青鸞唯一想不明白的點就在這里,“吳禛的案子,一直到現在,我都查不出與你這假陰兵有什么關系,那為何在當時,你要將我引開?我想來想去,只有一個答案,你不想我繼續留在吳禛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