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定山在回去的路上,經過布莊與胭脂店時,忽想起蘇青鸞剛到云城,是以吩咐了侍衛去置辦一些送了過來。
不說蕭定山還好,一說蕭九又想起了今日蕭定山對蘇青鸞說的那些話,便狠狠的道了句,“帶回去,我這邊的事無需他蕭定山操心。”
見侍衛還在那猶豫不決,蕭九真的怒了,吼了一聲,“耳聾了嗎?他是少城主還是我是少城主?”
這些年,少城主久居錦城,大小事務都是蕭定山在操辦,又聽說蕭肅容此人懦弱無能,只懂得吃喝玩樂。可在面對黎子壑的時候,當時他出手便叫眾人也震驚住了。
是以此刻,城主府的侍衛也不敢再留,于是帶著人匆匆便離去。
蕭九站在那里,臉色難看得如同土色,看了軒媽一眼,道:“以后任何蕭定山的東西不用請示我,全部退回去。”憤憤然轉身,才又想起一事,轉過頭道:“將女子一應物品全部置辦好,今后由你伺候她。”
得了蕭九先前“少夫人”的話,軒媽這會也沒再反駁,應下了這吩咐。
蘇青鸞要間院子,軒媽也不敢再耽誤,趕緊在蕭九的后頭收拾了個院子出來,與蕭九比鄰而居,小藥也不客氣,兀自在院子中倒騰起來。
倒騰著倒騰著,又詢問蘇青鸞,“我們要在此處住多久?”
蘇青鸞想了下,道:“住到找回兄長為止。”至于其他,蘇青鸞私心里想,如若找回兄長之后呢?本意是打算回錦城的,但蕭九呢?
他會與自己再回錦城嗎?
如此想著,她發現蕭九從回來之后便沒有來找自己,詢問了軒媽之后,才發現蕭九回來之后匆匆又離開了,留下軒媽照顧自己。
直到入了夜,蘇青鸞安置小藥在旁邊的耳房里睡下,自己也睡下了,外頭的驢子不知道哼哼唧唧的在做什么,到了小半夜的時候也安靜了下去。
直至睡到迷迷糊糊的時候,蘇青鸞只聽到窗戶似有被人推開的聲響,蘇青鸞眠得淺,當即睜開了眼。
只見窗外有一道黑影伏在當處,細聽著周圍的動靜,發現連驢子都沒驚醒之后,才推窗而進,踏著桌子跳下。
只是,在跳下的那一刻,卻沒有堤防到醒過來的蘇青鸞。
她悄然站立在窗邊,正等著來人跳下出其不意,一手扭過他的手腕,一手用肘抵在他的背上,強行壓制了下去。
卻又忽覺他將身一撐站了起來,反手一制將蘇青鸞一拉,拉在了懷中,正好垂首在她側邊上。
有墨發從蘇青鸞的身后垂了過來,似一道幽幽簾子,隨后,便聽到蕭九的聲音在耳畔想起,“你打不過我的。”
蘇青鸞這才聽清楚,是蕭九。
她一時愣住了,推開了他,“你大半夜的,有門不敲走窗,就為了顯示你武功比我高?”
她沒拿花瓶敲暈算手下留情了。
蕭九示意她小聲些,“我怕驚動軒媽,她那人心思多,怕她對你多想。”
蘇青鸞冷笑了一聲,“該想早想了吧!”否則,也不會對她那般排斥。
蕭九重新將窗子關上,拉起蘇青鸞往里走,“我也怕驚動白玉驄和小藥,到時候如何很他解釋我半夜在你此處?他還是個孩子。”
蘇青鸞語凝,“白玉驄真是受寵若驚,難不成它也是孩子?”
“是是是,你說什么都對。”蕭九不愿和她多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