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羽大帝像是說著家常般問道。
“勞煩母親掛心了,一切如常。”
羽可可笑嘻嘻的說著,雀躍著跑到幻羽大帝身邊,雙手抱著她的胳膊,撒著嬌,心中卻盤算著怎么開口說自己要回茶樓的事情。
都說知子莫若父,知女莫若母。
幻羽大帝見狀,一眼就看出她心中那點小九九了。
她嘆息一聲,寵溺的揉了揉女兒的發絲。
“可可,這次……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
“母親,為何?”
羽可可不解的問道。
“今日三冠王親自來了,見了你的父親,他已經指名道姓的說要你助他一臂之力,此番三冠王出世,乃是奔著天命而去的,誰也無法阻攔他的腳步,你父親為了整個幻羽門的生死,不得不答應下來。”
幻羽大帝忍痛說道。
她自己將話說的非常委婉了,沒有說讓羽可可追隨他左右。
但聰慧的羽可可,怎么可能聽不出母親話中的意思。
向來叛逆的她,當即拒絕道。
“母親,我不,憑什么要我追隨他身邊?”
“可可……”
幻羽大帝猛的看向自己的女兒,心如刀絞,她何嘗不想拒絕三冠王啊。
最終,卻也只能忍痛說道。
“可可,你身上背負著的,可是整個幻羽門上萬人的性命啊,我與你父親為了你,可以與之三冠王一戰,甚至是戰死,可幻羽門其他人呢?”
這一句話,如同一柄重錘般,狠狠砸在了羽可可心中,掀起了驚天巨浪。
她睜大美眸,看著眼前的這個雍容華貴的美婦人,看著自己的母親。
這一刻,她才真正意義上的明白了,父輩到底背負了何等的壓力。
自己一個念頭,一句話,便有可能葬送掉整個宗門。
羽可可是人間圣人嗎?
不,她不是。
她雖為圣人境強者,卻不是真正的圣人啊。
說白了,她也只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啊。
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和私心。
但為了宗門和父母,她卻不能這么做。
良久,幻羽大帝看著女兒,輕聲說道。
“可可,你若實在不愿,我與你父親可耗盡一切,護送你安然離開。”
“那你們呢?”
羽可可問道。
“我們……”
幻羽大帝搖了搖頭,沒有說下去。
她身為幻羽門宗主,自然是要與幻羽門共存亡。
羽可可銀牙緊咬紅唇,道道血絲浮現。
一時間,陷入兩難之中。
……
貧苦城,茶樓之中。
這幾天時間以來,洛紂君是暴瘦了好幾斤,干飯也沒了往日的興奮勁兒。
自家大堂里就擺著一副紅棺,這要擱誰身上,那也扛不住啊。
而這幾天以來,洛紂君是每晚都要寵幸大笨鳥,抱著大笨鳥睡。
不然他心里實在是瘆得慌。
這一日,金源找到了他。
“前輩,這都過去好幾天了,我良人到底什么時候能蘇醒過來?”
洛紂君看著心急如焚的金源,頓時無語。
瑪德,你一天天就知道良人良人。
啥時候關心過我,我他媽覺都睡不好了。
但他也不可能真說出來,也只能耐著性子。
事實上,洛紂君還真問過傻妞,認不認識會下蠱的巫師一類的人。
但傻妞壓根沒聽懂,什么是下蠱。
到最后洛紂君總結出來,傻妞肯定不知道。
“我比你還急呢,這樣吧,今天她若是還醒不過來,我便親自做一場法,你看如何?”
洛紂君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