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奇發現老煙的這位同學程工用到了三氯氧磷和草酰氯，應該是在做酰胺合成，其中這個三氯氧磷是限制級的劇毒品，但很多有機反應離不開它。
“老程，你這實驗室一年能做多少個化合物？”沈奇問了句。
“去年做了200多個。”程工說到。
“嚯，厲害。”沈奇進入實驗室后一直在觀察，就說了這么兩句話，然后和老煙離開實驗室。
過了會兒，程工出來了，一個勁的說抱歉，招待不周。
“我謹代表數院，邀請化院的兩位兄弟聚聚，走唄，找個地方吃一頓，我做東。”沈奇提議。
老煙熟練的駕車來到他們中心的高端食堂--釣魚臺。
最近領導人不是很忙，沒有國際上的重大接待，國賓館對外開放。
沈奇這車在國賓館備了案的，有通行證。
國賓館包廂，程工有些拘束：“沈教授，初次見面，您也太客氣了吧！”
“同學之間不說這些客套話了，老煙，你點菜。”沈奇望向老煙。
老煙嫻熟的點了幾個招牌菜，看的出來他對這里不陌生，他跟著沈奇長了不少見識，言談舉止跟他的同班同學程工有一些差異。
在實驗室和車里，沈奇沒太仔細觀察程工的容貌。
現在沈奇認真打量程工，這位外包公司的實驗室負責人身高一米八左右，長的還算帥，難怪能找到年輕貌美的女友。
只不過程工的臉上有一些暗紅色斑點，影響了他的帥氣程度。
在實驗室呆久了的人，大部分都有這種斑點。
老煙的臉上以前也有斑，跟了沈奇之后，老煙的斑點消失，究其原因，一是中心待遇好，沈老板豪氣，經常帶員工吃好的。二是中心化學實驗室工作量不大，老煙發呆和抽煙的時間多于做實驗的時間。
程工說他們實驗室一年做200多個化合物，沈奇剛才親眼看到，十幾個實驗員都在加班。
沈奇注意到一個細節，程工脫去羽絨服外套，里面穿的是件桃子領口羊毛衫，羊毛衫里面的襯衣最上面的紐扣是金屬的，紐扣生銹了。
生銹的原因不難猜測，因為長期使用酰氯等酸性物質，實驗室環境酸性高，腐蝕了鐵紐扣、銅紐扣。
上菜了，三人邊吃邊聊。
不聊不知道，三人同年，今年都是29歲。
沈奇大月份，被兩位化院畢業的兄弟尊稱為大哥。
“兩位老弟，咱們仨同年，同一屆進入燕大讀本科，今天我們能坐在一桌喝酒，這就是緣分。來，我干了，你們隨意。”沈奇一飲而盡杯中酒，頗有大哥風范。
“沈大哥，緣分吶！”程工喝了酒之后放的開了，不似剛才那般拘束。
“沈大哥真的是個好大哥，老程啊，跟著誰都不如跟著咱大哥。”老煙知道老程在外包公司過的苦逼，這不中心化學實驗室正好缺技能熟練的化學實驗員嗎？老煙旁敲側擊，希望老程能在酒桌上表個態，今后跟著沈大哥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