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
因圣特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一正臉色道:“別怪我說話不中聽,在就算不是永遠,至少也是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你都絕不可能擺脫浩克,無論你是不是打算繼續研究‘解藥’,你都必須要接受這個現實,并且,學會如何跟浩克相處。”
“相處?”
布魯斯·班納露出了一副“你是不是在逗我”的表情:“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那是一只怪物!一只殺人如麻的冷血怪物!”
“‘怪物’只是個相對的概念,對于一只麻雀來說,一只可愛的貓咪,就是它眼中的怪物。”
因圣特聳聳肩膀:“浩克沒你想的那么壞,誠然,他野蠻得就像一只最原始的野獸,但在最初的時候,誰又不是呢?既然人類能學會控制自己的動物天性,他也可以。”
“不,他不能!”
布魯斯·班納用力的搖了搖頭:“在浩克出現的那一瞬間,我能夠清晰的察覺到他的思想,在他的腦子里,就只有憤怒和毀滅,呵呵,他的‘銷毀名單’的第一排,寫的就是我的名字!如果他能做得到的話,我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我覺得這很公平。”
因圣特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你所謂的‘解藥’,只是說起來好聽而已,歸根結底,不也是為了殺死浩克嗎?你認為,你能察覺他的思想,他就不能感受到你的敵意嗎?”
“……”
布魯斯·班納楞了一下,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你什么意思?這還是我的錯了?”
“這無關對錯。”
因圣特擺了擺手:“我只是說,既然你自己都不能放下偏見和敵意,憑什么要求浩克對你友善?”
“……”
布魯斯·班納用力的咬了咬牙:“我只是想要做回個正常人!”
“這我可無能為力。”
因圣特兩手一攤,接著又口風一轉:“不過,如果你肯聽我的,或許有一天,你可以擁有相對正常的生活。”
聞言,布魯斯·班納撇了撇嘴:“聽你的?去和浩克‘相處’嗎?馴服我心中的野獸?”
馴服?你也真敢想……
因圣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再次聳聳肩膀道:“我可不會用‘馴服’這個詞……不過大體意思倒是沒錯,接受浩克的存在,想辦法和他共存。”
“就算我愿意這么做,我也根本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
“可以先試著跟浩克多說說話,就算他是一只野獸,那也是一只能聽得懂人話的野獸,記住,千萬不要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