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室內的溫度驟然降低。
還在熟睡的時桑被凍醒,遲緩地睜開了眼睛。她全身上下都有一股莫名的酸澀感,好像是被怪物用大錘掄了一整天。她動了動手指,酸疼感從指間蔓延到整個手臂。
她很懷疑杜秋在她睡醒的時候對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的身體狀況不僅如此,她張了張嘴,發現兩瓣嘴唇像是被黏住一樣,幾乎無法張開。她想把杜秋叫過來,卻發現喉嚨根本發不出聲音。
她的整個喉部就像是被什么東西梗住了,稍稍用力就會引發疼痛。
她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她已經完全失聲了。
她的病并沒有逐漸好轉的跡象,反而更嚴重了。
想起今晚還要對付喪尸,她的腦袋生生發疼。
時桑推開房門,走了出去。陸景深已經生好了火堆,看到她過來,微微點了點頭。
杜秋湊到她的旁邊,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你感覺怎么樣?”
時桑用手指了指喉嚨,示意自己已經發不了聲了。
杜秋眼皮一跳,盡職盡責地幫時桑看了喉嚨,不得不做出令人絕望的結論,“時桑,你喉嚨發炎了,你說不出話了。”
時桑表情十分冷淡,顯然對說話這件事已經不抱希望了。
她當十天啞巴是沒什么,就是怕情況會越來越糟。
杜秋把喝剩下的半瓶礦泉水瓶遞到了時桑手上,“你現在喉嚨應該很不舒服,多喝點水對你有好處。”
時桑臉上的表情從冷淡變成愕然,本能的想要拒絕。
陸景深受不了他們相互謙讓的樣子,“時桑你喝吧,保持好狀態,今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時桑聽到陸景深這么說,連忙搶過礦泉水瓶,把僅有的半瓶水往嘴里灌。
杜秋看著時桑喝水的樣子,越發覺得好笑,陸景深有那么可怕嗎?
時桑把水咽了下去,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她把水喝完,安靜地坐在火堆前。
時間晃眼來到凌晨,腳步聲越來越大。等了一會兒,他們聽到了指甲摳門的聲音。
杜秋心中的一股熱氣上涌,這群喪尸到底煩不煩啊,每晚都要來這邊一趟,當這里是旅游景點啊。
喪尸群終于終于覺得用指甲摳門沒有用,開始大力地撞門。
門被他們撞得“砰砰”直響,比前兩晚的力氣更大。
陸景深覺得他他們隨著時間的推移一直在金華,現在已經到了能撞破門的程度了。
還沒等他想好對策,只聽到“砰”的一聲,門被撞倒,喪尸們一個又一個的走了進來,慢慢把整個客廳擠滿。
那一時間,杜秋覺得他的心臟心臟完全停掉了。這些喪尸的模樣實在太丑,他們全身上下的皮膚已經完全腐爛,露出森森白骨。不僅如此,他們每一個人的臉色都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慘白,瞳孔完全渙散。他們的動作僵硬詭異,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
整個客廳快要被喪尸群占據,他們三個縮在客廳的一個小角落里。
杜秋仿佛一個受驚的小鳥,發出了絕望的悲鳴,“怎么辦?”
“殺出去。”
話音剛落,陸景深從游戲幣里拿出一把手槍,身形如同閃電一般往最靠前的喪尸沖去。
杜秋看著陸景深騰空而起,踩到一只喪尸的肩膀上,心臟仿佛跳到了嗓子眼。
陸景深深吸一口氣,舉起手槍,對準喪尸群的頭部一一點射,喪尸群的頭部被一一炸開。
濃稠的黑血炸到了時桑的臉上,如同深海死魚的臭味占據時桑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