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對爾雅挺有好感的,并不希望她真的是兇手。
“嗯,我還是覺得間宮瑤的嫌疑很大。”陸景深輕聲說道。
“可是,間宮瑤沒有殺人事件啊。昨晚,我的紙鶴一直跟著她。如果她真的殺了江口,我的紙鶴并可能沒有發現。”時桑冷靜下來,昨晚間宮瑤一直都在墓地,不可能有時間殺江口。
“如果殺害間宮夫婦的和殺害江口的是兩個人呢?”陸景深的眸色變得很深。
“爾雅為什么要幫間宮瑤殺人?”時桑覺得背脊發涼,如果真的像是陸景深所說的,兇手不止一個……
“也許是因為,他們都不是真正的玩家。”陸景深說出了一種可能性。
“我覺得我已經腦死亡了!”時桑直直地倒在了床上,腦子一片混沌。
距離副本的規定時間已經沒有幾天了,她還是理不清頭緒。她的腦子已經變成了一團亂麻,完全不能思考。
“我們還是缺乏關鍵證據。”陸景深還是有點難受,如果沒有關鍵性的證據,副本不可能判斷他們指認成功。
就算找到了真正的兇手,沒有證據,就不能判她有罪。
這就是他最無奈的一點。
在他們沉默思考的時候,他們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陸景深打開門,發現楊贏正站在門前,平靜地看著他們。
陸景深側深,讓楊贏進門。
“小陸,我想和你合作。”楊贏坐在椅子上,直言他前來的目的。
“合作什么?”杜秋皺著眉頭,語氣并不是很好。他不喜歡楊贏,也不想和他合作。
“我們都認為江口不是真正的兇手。那么,玩家里行為最怪異的爾雅是我們唯一的懷疑對象。”楊贏并不理會杜秋的語氣,聲調依舊平平。
“嗯。”陸景深應了一聲,讓楊贏繼續說下去。
“我覺得,心思再縝密的兇手也會留下線索。所以吃完飯之后,我想借小桑的鑰匙,進爾雅的房間看看。”楊贏繼續說道:“作為交換,我愿意共享所有的線索。”
“借鑰匙可以,但如果爾雅吃完飯之后,一直待在房間呢?”時桑覺得這不是一件虧本的買賣,出借鑰匙并不是不可以。
“我需要你幫你找借口幫我支開爾雅,讓我找機會溜進去。”楊贏的聲音帶有一絲急迫。
“好吧,我可以試試,但你必須保證,把在房間里的線索都告訴我們。”時桑瞇起了眼睛。
楊贏鄭重地說道:“這沒問題。”
“交易成立。”陸景深語氣淺淡地說道。
晚飯時間,他們走下一樓,間宮瑤并沒有下來和他們一起用餐。
“間宮小姐今晚又不下來嗎?”杜秋坐在飯桌前,看向兩個侍女。
兩個侍女微微躬身,齊聲說道:“小姐今晚不舒服,不愿下樓用餐,我們已經把晚餐送到小姐房間了。”
杜秋微微點頭,沉默著吃碗里的煩躁。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的青菜特別難以下咽。
他感覺嘴里咀嚼的已經不是食物了,而是堅硬的小石頭。但他不能把嘴里的青菜吐出來,侍女一直重復,老爺不喜歡客人浪費食物。
“今天是換廚師了嗎?怎么做的飯菜這么難吃?”楊贏實在是受不了了,把飯菜都吐了出來。
“是誰在說我做的飯菜難吃?”穿著一身廚師服拿著菜刀的江口慢慢悠悠地走了出來,他直勾勾地盯著楊贏:“是你嗎?”
沒有聽到楊贏的回答,江口又問了一句:“是你嗎?”
“是我。”楊贏站了起來,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做的飯菜實在是,難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