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覺得陸景深和杜秋像是要偷懶了,沖著他們喊道:“你們兩個在干什么,趕緊給我搬。”
陸景深和杜秋沒有辦法,只能把木頭扛到肩膀上。
這木頭畢竟是實木,它的重量遠遠超出他們的想象。
好在他們的身體素質都被副本錘煉過,否則的話,他們一定累死在山上。
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木頭搬了回來。
把木頭放下之后,他們排隊去食堂領取食物。
今晚的食物和昨晚的一模一樣,一碗看起來像湯的清水和一個土豆。
杜秋整整渴了一天,終于喝到水了。吃了土豆之后,才有一種活過來的感覺。
雖然在《廢土》副本里,他們沒什么吃的,但起碼不需要勞作啊。
辛苦工作了十二個小時,才得到這么一點食物,根本不夠填飽肚子。
看到監視他們看守離開,杜秋悄悄走到陸景深的面前。
“哥,你有時桑的消息嗎?”杜秋低聲問道,他記得,時桑的手里有可以傳遞消息的紙鶴,時桑可以通過紙鶴給他們傳遞消息。
陸景深搖頭:“我沒有收到時桑的任何消息。”
這也是他最擔心的一點,女犯人的待遇可能沒有男犯人好,他并不知道她在女囚室到底經歷了什么。
不過,沒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她就算真的和那些看守起了沖突,她也有能力自保。
“這些犯人,真的有我們要找的人嗎?”杜秋快速地掃過那些犯人們的臉,那種麻木的表情讓他心驚。
那種表情實在是太絕望了,絕望到令他窒息。
他發現,就算沒有人看守,那些犯人也沒有說話。他們自顧自地把食物塞進嘴巴里,把食物吃完之后,就靜靜地待在哪里發呆。
他們每一個人的眼神都空洞洞的,好像身體只是一副軀殼,沒有靈魂。
“還不知道……”陸景深抿了抿唇,進了那么多副本,這是他感覺到最壓抑的一個,他根本分不出這些犯人的區別,更別說是從中找出其中的玩家了。
“已經是第四天了,我們完全沒有頭緒。”杜秋明顯有些著急了,這次副本給他們的任務真的太詭異了,根本就是無從下手。
“或許時桑會有發現。”陸景深不希望杜秋被監獄里這種絕望的情緒感染。
他們并沒有能休息多久,就被看守們用手銬把他們的手銬了起來,趕往另一個房間。
陸景深觀察了一下房間,發現他們正處在一間教室之中。一排排書桌和配套的凳子,講臺上擺滿了白色的粉筆,嵌在墻壁上的黑板被擦得干干凈凈。
陸景深和時桑找了空座位坐下,等待著老師的到來。
系統擔心他們沒有文具不能好好學習,還貼心地準備了草稿紙和筆。
杜秋只感覺恍恍惚惚,有種夢回《山海高中》的感覺,他已經在山上工作了一天,現在腦子只是一片混沌的漿糊罷了。
陸景深也感覺到非常緊張,因為他不知道在這里學的會不會是正常的科目。
巴特拿著一疊試卷走上講臺,快速地掃了他們一眼。
巴特把試卷放在講臺上,清了清喉嚨,對他們說道:“既然我們今天有新同學到來,為了更好的歡迎他們,掌握新同學的知識量,今天晚上,我們進行一場摸底測試。考試時間兩個小時,成績排名最末尾的學生,將會會被綁在廣場的正中央,實行絞刑。”
陸景深和杜秋的臉色變得煞白,他們是第一天上課,連考什么都不知道,副本這不是在逼他們去死嗎?
陸景深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犯人,發現犯人聽到可能被絞刑之后,并沒有做出什么特別的反應,還是一副漠然的神色。
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們非常自信,都覺得他們不會是最末尾的學生。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已經完全麻木了,絞刑對他們而言,并不是一種殘忍的刑罰,而是一種解脫。
看守把一張張空白的試卷發了下來,陸景深拿過試卷,看著試卷上的題目,頓時無語。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他們今天要考的,竟然是高中政治題。
他感覺如有天助,高三的時候他背得最多的就是矛盾分析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