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賀安把碗筷拿到廚房的時候,時桑已經憋不住了:“陸景深,你剛剛為什么不讓我問村子里的事情,我真的很想知道,他是怎么和山神溝通的。”
陸景深剛想說話,就被姜沉堵住了話頭:“這些問題我已經問過了,他讓我別管這么多。”
“確實很可疑”時桑覺得賀安連理由都不想編了,只想敷衍他們。
陸景深緩緩開口:“就算我們懷疑他,但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不管怎么問,他都可以回答得滴水不漏。”
“那我們該怎么辦?”廖桃沒有什么主意,村民們告訴她的這個故事,雖然非常詭異,但也能夠自圓其說。
根本找不到矛盾點。
“如果我們要定他的罪,起碼要知道他這么做的理由。”陸景深說出了這件事情最大的疑點,賀安當然可以聯合山神把村民殺害,但他做這件事的理由是什么。
這件事對他來說,是百害而無一利的。
“是啊,他根本就沒有做這件事的理由。”姜沉覺得非常的絕望。
“他剛剛不是提到胡醫生嗎?”廖桃回憶了一遍賀安所說的話,抓住了一個人名。
“對,他已經不止一次提到了胡醫生。”田恒如夢初醒。
“明天我們去找一下胡醫生,看看他有沒有關于這個村子的線索。”陸景深感覺有些煩躁。
“就這樣吧,我們先回去休息,今天我們也累了一天了。副本給我們的時間還很寬裕,不用著急。”杜秋看著他們蔫蔫的樣子,忍不住說道。
“也只能這樣了,我們累了一天,也不算沒有收獲,我們就先回去休息了。”廖桃自從從山上下來之后,心情就不怎么好。
一想到那些被關在山上的那些女孩,就想起了她的小時候。
她小的時候,也是這樣被父母拋棄,扔在孤兒院的門口。
“桃子,我們走吧。”沈煙的興致也不怎么高,和廖桃一起離開了客廳。
兩個女生離開后,田恒看向姜沉,鼓起勇氣說道:“姜沉,你今晚可以和我一起住嗎?”
既然他們一起都失去了各自的隊友,總可以報團取暖吧。
姜沉有些哭笑不得:“你是在害怕嗎?”
他其實也沒有和陸景深擠在一個房間的打算,他們的關系實在是太緊密了,他有點融不進去。
田恒誠實地說道:“嗯,我確實是有一點害怕。”
姜沉沒想到田恒會這么坦誠,有些驚訝:“可以,我們先回去休息了。”
姜沉和田恒回到房間,并排仰躺在床上。
田恒看向天花板,突然問道:“姜沉,你習慣和別人睡在一起嗎?”
姜沉覺得田恒的說法非常有趣:“有什么不習慣的,在副本里,什么惡劣的環境沒有經歷過,我早就習慣了。”
田恒閉起了眼睛,臉上沒有什么表情:“那就好。”
姜沉看了一下午的電視,眼睛早就酸疼得不行。很快,他的呼吸漸漸變得綿長。
田恒聽著姜沉的均勻的呼吸聲,知道他已經睡著了。
田恒側過身,努力醞釀睡意。可每當他閉上眼睛,總能想起田琛掐著他脖子的畫面。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是有些心有余悸。
如果當時姜沉沒有開槍,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他不明白田琛為什么會出事,難道就因為他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
如果已經變成鬼的田琛今晚過來找他的話,他該怎么辦,他要如何面對他?
恐懼的情緒瞬間占據著他的內心,他已經完全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