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之虎被廢了一只手,瞬間暴怒,他用另一只手掄著大刀就要將那轎子給攔腰斬斷,就在這時,從那轎子之后突然射出來一枚指甲大小的石子,正中那人眉心。
男人吃痛,手中的刀也落到了地上,他本來在馬上騎著好好的,因為被石子擊中向后仰去,連帶著腳下的馬匹也差點受了驚,向后直退了幾步才站穩。
“是誰!敢傷你爺爺我,活得不耐煩了。”蒼之虎怒道。
可在他周圍,不是躺在地上的侍衛,便是被他打昏了的隨從,根本沒有能力傷的了他,更別說用石子攻擊他的面門。
身后一人騎著馬緩緩朝他靠近,指了指空地上唯一還立著的那頂轎子,示意自己的老大道:“老大,轎子、轎子......”
可蒼之虎此刻正在氣頭上,他看著自己手下一副怯聲怯氣的模樣,不禁氣不打一處來:“不過是個藏頭露尾之輩,真當老子怕你!”
“老大,會不會就是里面那婆娘干的?!”
“瞎說,那狗皇帝為了討好我爹,送的是個瞎子,別以為我不知道......”
就在這時,江錦西一手扶著菜團,一手提著自己身前繁瑣的衣裙,翩翩走了出來。
她頭上的紅蓋頭早已掀去,露出白皙的皮膚和紅唇,眼上遮了紅綢,雪白的皮膚在火紅嫁衣的映襯下顯得女子更加俏麗迷人。
“按理講我該是你母親,怎地有孩子敢劫長輩的轎子。”江錦西紅唇輕啟,說出的話威勢逼人,她一揮衣袖,一道凜冽的氣息瞬間朝著眾人襲來。
逼著馬匹向后一個踉蹌。
蒼之虎坐于高頭大馬之上,看著面前身穿紅色嫁衣的絕美女子,不禁微微挑眉,原本猙獰的面色卻變得緩和了不少,他身后的眾人一時也被這女子給吸引了。
“你就是那皇帝送給我爹的女子?”蒼之虎接過手下遞過來的長刀,銳利刀鋒直指江錦西。
他探查過了,這女子確實只是個花瓶空有外表,剛剛那道凜冽的氣息不過由是她一旁的丫鬟發出,威力并不大。
聽聞此言,江錦西勾唇一笑,朗聲說道:“遠赴和親,何來‘送’一說?”
“哈哈,如今那皇帝什么級別?我爹什么級別?”蒼之虎狂妄地大笑,“你莫不會真的認為和親是為了避免百姓受苦?那不過是框你們的幌子罷了,如今我爹已步入金丹之境,當真是北境第一人。”
北境第一人?
江錦西嗤笑一聲,早有江湖傳言說北境離王次子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平日最好便是仗著自己老爹的名氣去欺男霸女,燒殺搶掠。
如今見了真人,江錦西不禁感嘆一聲果真如此。
蒼之虎一句話說完,見不遠處的女子只是勾唇露了一抹笑,并沒有其他什么表示,不禁以為對方并不相信自己的話,翻身下馬走得近了些。
“你、你要干什么!”
見他突然走近,菜團趕忙護在江錦西身前,睜著一雙大眼瞪著他說道。
江錦西被她這時的動作暖了心,但也知如果單打獨斗,菜團絕對不是蒼之虎的對手,只伸手將她向身后拉去,獨自面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