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中了毒,可知是何者所為?”
在這時,玄玉霖掀開珠簾,從外間走了進來,他一雙鳳眸中隱隱藏了幾分怒氣,卻沒有發出來,而是被按在表面的平靜之下。
鐘無恙見他進來,先是起身行了一禮,這人飛鳥閣主的身份她還是知道的,要不然怎能江錦西前腳剛暈倒,后腳她就過來了。
不過鐘無恙到底也不是個多么正經的主,行禮之后,她便又恢復了之前那副肆意的模樣。
“她雖與我是師姐妹關系,但一些事情我也并不知曉,這事,你還是等她醒來自己問她吧!”
她說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向一旁站著的菜團問道:
“你們家小姐在這廣陵京城里,據說是個沒有靈根的廢物,既然如此,那又怎會有機會使用靈力,你可知道?”
菜團突然被問到,也不禁細細回想,才意識到是在慶和殿內,江錦西替自己抵擋玄敬威壓時動用了靈力,不禁大驚,原來那個時候江錦西就已經撐不住了。
她突然感到愧疚,要不是自己,自家小姐也不會使用靈力,更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因毒氣攻心而陷入了昏迷。
鐘無恙看著菜團漸漸失了顏色的臉,半晌沒得到她的回復,心里便也有了答案,抬手阻止她繼續想下去:
“行了,別想了。以我對這人的了解啊,她八成又是哪次‘英雄救美’時錯估了情況,不得已使用了靈力。”
“每次都是一樣的理由,等你哪天把自己作死了看我還救你不救!”
她仿佛賭氣一般,對著躺在床上的人,嘴里說著惡狠狠的話,手卻很誠實地拍了拍江錦西的頭,仿佛一個長輩在安慰自己的孩子一般。
拍完頭,鐘無恙那喜愛捏人臉的怪癖似乎又發作了,她盯著江錦西的臉,看了一會兒,卻遲遲沒有下手。
有些猶豫,仿佛在想這么乘人之危到底好不好?
最后還是自己的**戰勝了那所剩無幾的羞恥之心,鐘無恙捏了捏她的臉。
很軟,像棉花一樣,手感不錯!
玄玉霖站在一旁看著她,眸中閃過一絲異色,被他很好地掩了下去。
“從前啊,我總喜歡捏宗門里一些弟子的臉,你家小姐剛剛入門的時候,也被我捏過。”
鐘無恙像是想到了什么開心的事一般,突然來了說話的念頭,便對著身邊兩人聊起曾經自己和江錦西的趣事。
玄玉霖也算是對江錦西有一定的了解了,知道她不是個愿意讓人揉捏的性子,聽聞此言,便反駁道:
“她不可能讓你碰。”
“你倒是了解她!”
鐘無恙笑道,但她還是點點頭,算是認可了玄玉霖的話。
鐘無恙那時確實沒有捏到江錦西的臉,最后還被她用藥給教訓了一頓,具體情況她一直沒好意思告訴別人。
這時候卻不知為何來了興致。
只見她一邊抬手捏著江錦西的臉,像是報負一般用力揉著,一邊坐在床邊跟兩人扯著閑話。
“那時侯清云山上的弟子多少還有些怕我,尤其是那些被我‘蹂躪’過的弟子,后來我碰上這人......”
她托著腦袋,一只手繼續捏著江錦西的臉,還不住地嘖嘖感嘆。
“就像我之前說的,她喜好‘英雄救美’,那時不知是誰去找她告了我的狀,她便替那些弟子們來‘討伐’我這個魔頭,給我下了迷藥,害得我睡了幾天,最后還因曠了晨省,被戒律長老追著打......害,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啊!”
她擺了擺手,卻沒有停下另一只手的動作。
可這時,玄玉霖突然咳嗽了兩聲,將她的注意力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