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這么跪著嗎?”來來往往的人看到這里跪著兩個女子,都紛紛側目,掩面笑。
“不然呢!那永安公主可不是好惹的!只是,白漓漓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竟說出那樣的話!”
白漓漓說高貴妃的孩子,是楚家的。
這話,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她知道了什么!?若是她真的知道點什么,那可不妙。
“她說什么了!”
“跪著吧,跪病了,咱們,就可以反咬一口了。”
“母親!”楚柔凝都要哭了。
“忍一時,今后,有的是機會報仇。”
二人在雪地里跪了許久,回到家,腿都凍僵了。
楚中天聞言,自是氣得吹胡子瞪眼。
“那永安公主如今竟端起這樣的架子來對付我相府的人?!”對于高柳和楚柔凝是不是受了委屈,他倒是并不十分在意,他在意的是自己的臉面。
堂堂一朝的丞相,竟然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
“那永安公主向來仗勢欺人,恃寵而驕,那朱秀蘭又仗著自己的姐姐是貴妃,與宋皇后交好,處處與我們作對!相爺,我和柔兒跪一跪不要緊,可她們這是在您的面前作威作福,絲毫沒有顧忌!相爺,您可是陛下的左膀右臂,怎么能任他們這般欺負!”高柳憤憤不平地說,眼睛里迸射出惡毒的目光。
“只要周國一日不降,定遠將軍府永遠都是被陛下看重的,只要陛下看重,永安公主便永遠是我朝除了皇后之外,最尊貴體面的女人!老夫雖是左相,如今卻被處處排擠,朝堂之中,仿佛那宋秦才是丞相,老夫什么都不是似的!他兒子不就是攀附上了太子嗎?這些人結黨營私,總有一日,會自食惡果。”楚中天捋了捋胡子。
“相爺,難道就任憑她們這般糟踐我與柔兒嗎?我便也就罷了,柔兒還待字閨中,這么被罰跪在雞鳴寺前,被人看著……”
“這自然不能,如今,高貴妃已經有了身孕,此事便會有轉機,咱們,一個一個收拾,先從那最小的收拾起。”楚中天意味深長地說。
“誰?白漓漓?”
“此女不除,老夫心里難安。”楚中天十分介意白漓漓在高柳面前說的那些話。
“她最近日日去雞鳴寺祈福,不知明日是否還去。”高柳試探著問。
“她不是去祈福,就是進宮學習,只有兩條路。找幾個死士將她殺了,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楚中天摸了摸手里的扳指,眼里露出了一抹冷笑。
“殺了她?可以嗎?相爺,那小丫頭的車駕,總是跟著十個大漢……”高柳有些不安。
“十個又如何?將軍府的人武功雖高,但不是人人都是白慕辰,殺十個家丁,也不難。而且,他們定料想不到,有人會在京城對白漓漓動手,殺他們個措手不及有何難?再者,如今太子監國,朝堂內外忙得很,一個丫頭的死,可以把京城攪的更亂……”楚中天臉上漾起一股得意的笑容,仿佛奸計已經得逞。
翌日,白漓漓上了馬車進宮學習,她跟季飛花坐在馬車里吃著栗子。
“這栗子熱乎乎的,最是好吃了。”白漓漓掰開一顆栗子,塞到季飛花嘴里,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