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馬好累好累,已經跑不動了,白漓漓將它系在叢林之中,自己裹緊了披風,小臉紅撲撲的,看向黑漆漆的營帳,露出一抹竊喜的笑容。
太好了,到了。
只是不知道辰哥哥在哪個營帳中呢?一個一個去找好了!
白漓漓取出懷中的書,嗯,她是來問問題的,才不是像小孩子那樣想辰哥哥了呢。
她抿唇一笑,正打算往前走,卻被一只帶薄繭的大手拉住。
白漓漓訝異地回頭,看到穿著黑色便衣的白慕辰,就站在她的身后。
大手一扯,腰身一彎,白慕辰將矮矮小小的白漓漓攬入了懷中,書從白漓漓的手里掉在了地上。
“……”白漓漓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不乖。”白慕辰好一會兒,才沉聲說道,他松開白漓漓,按著她的小肩膀,道,“怎么來了?”
他一邊說,一邊幫白漓漓撥開頭頂的發絲,風塵仆仆的,讓他好是心疼。
“我……我不是不乖,我是念書時,有個地方不明白,無人可問,所以來問辰哥哥。”白漓漓狡辯道,然后彎腰撿起書,仰起小臉,道,“瞧!”
這是一本不正經的書,還是當初從陸曄書那一箱書里翻找出來的。
白慕辰本想將它扔了,無奈白漓漓事無巨細皆記得,所以他扔掉后,白漓漓問起,他唯有將這書找回來。
“有什么不懂的?”白慕辰問。
“就是,這里面是一個書生和一個女鬼,可是辰哥哥你說這女鬼是一只兔子,那么,她到底是鬼,還是兔子呢?”白漓漓認真地問問題。
白慕辰聽了,忍俊不禁地道:“這個問題,頗為深奧。”
說完,他打橫抱起白漓漓,輕輕一躍,跳上了樹上,靠著樹干坐下來。
白慕辰懷里抱著白漓漓,打開書,借著月色,指著書中的插畫道:“這女子,原是一只兔子,受了書生恩惠,逃過一次死劫。可你要知道,這劫能逃一時,躲不過一世,最終還是死了。死后兔子的魂魄便沒有入輪回,變成一個鬼。”
“好復雜。”白漓漓聽的一愣一愣的。
“是有點復雜。”白慕辰合上書,攏了攏白漓漓的披風,道,“夜深,漓兒不冷嗎?”
“漓兒不冷,急著來,還出了一身汗。是不是有點臭?”白漓漓抬手,嗅了嗅,母親說,女孩子出一身汗臭味,不好的。
辰哥哥向來愛干凈,想到這,白漓漓有些不好意思,掙扎著想要下來。
白慕辰摟緊她,鼻息之間是她身上的淡淡香味。
“我帶你去軍營。”白慕辰忽然說道。
“啊……可以嗎?”白漓漓歪著腦袋,好奇地問。
“可以,去我的營帳里。”白慕辰笑了笑。
漓兒能來,他心里不知道多高興。
小丫頭心里總歸是有他的。
這就足夠了。
營帳里,白慕辰命十五準備熱水,白漓漓泡了個澡,趁著白漓漓泡澡的時候,白慕辰幫白漓漓改了一身衣服。
那是一身男子的軍裝。
改完之后,白慕辰將衣服掛在屏風上,側過身道:“漓兒,軍營之中,女子出現,多有不便,你暫且換上這一身男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