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永安公主意味深長地看著朱秀蘭,說道:“國公夫人,這府里若是有什么麻煩,盡可告訴本宮,不要說這些虛的!若你家靜如當真不肯嫁給靖安,本宮也不強迫,但你這個做娘親的,可要為你女兒想清楚!”
這……朱秀蘭見永安公主話里有話,便說道:“公主殿下這是什么意思……”
“說定了的事,國公夫人可以反悔,可這污的是孩子們的名聲!本宮素來不在意名聲,若國公夫人也不怕,想來是有更好的去處,否則,怎么會拂了這門說定了的親事?是誰讓你寧愿得罪北疆王府,也不惜毀了婚?”永安公主說完,重重拍了拍桌子。
朱秀蘭嚇得跪下來,說道:“公主殿下明察啊!”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朱秀蘭腦子清醒的很。
永安公主也不是傻的,她起身將朱秀蘭扶起,說道:“本宮這三個兒子,個個都是金尊玉貴養大,護在手里寶貝著的!國公夫人莫要玩弄本宮,若當真是你女兒不肯嫁,那本宮就去見一見你的女兒,本宮問清楚了,她當真不肯,本宮斷不強求!但若不是,那就休怪本宮不顧情面了。”
朱秀蘭站起來,看著永安公主,支支吾吾地說道:“公主殿下,此事我……我也做不了主啊!”
說完,朱秀蘭無奈地哭了起來。
“你有何難處,與本宮說,咱們都是為了孩子好,斷不可拿婚姻做兒戲!”永安公主壓著怒火,拍了拍朱秀蘭的肩膀。
朱秀蘭做了下來,與永安公主談起朱貴妃與她說的事兒。
“你竟寧愿讓你女兒嫁入東宮,也看不上北疆王府嗎?”永安公主聽了,勃然大怒。
“我自是不愿意。”朱秀蘭嘆了口氣,道,“這太子殿下雖說是儲君,可咱們心里都清楚,入了宮門深似海,我那個傻女兒,最是良善不與人斗,進去了,那不是被人當靶子打嗎?我這個做母親的,怎么舍得啊?!可……”
可朱貴妃施壓,皇后娘娘施壓,她能如何?!
她家曄書,還有大把前程,她還有個小女兒,這一切,都不是她能左右的!
“皇后娘娘借朱貴妃的口,說讓大公主嫁給白世子,讓我的女兒嫁入東宮……這,我怎么敢說一個‘不’字?此事公主殿下您知道我的難處,還是莫要再為難我了……這兩個孩子,只能說有緣無分了……”
永安公主聽了,便問道:“本宮只問你一句,你家如兒,怎么想的?”
朱秀蘭嘆氣道:“我家如兒,聽聞要嫁給太子,已經哭了好幾日了。”
“此事既然是皇后娘娘做主,本宮若是貿然前去明說,怕是要害了你。”永安公主頓時也一籌莫展,原本好好一件事,竟讓她辦壞了!
家書已經送去北疆,這……這要是靖安回來,發現婚事有變化,該多難過啊?!
永安公主心里難受的不得了。
白漓漓和季飛花在隔間聽得一清二楚,白漓漓嘟著嘴,心里浮現起陸靜如和白靖安的樣子。
她還是想要陸靜如做她的嫂嫂,要是讓大公主魏如月嫁進來,她才不愿意呢。
可是,怎么辦好呢?
忽然,白漓漓腦海里靈光一閃,她撒腿跑到花廳,來到永安公主面前:“母親!”
“漓兒,你怎么在這里?”
“母親,漓兒有辦法!”
“辦法?什么辦法?你方才偷聽我們說話了了?”永安公主有些訝異,但是并沒有責怪她。
“嗯嗯!”白漓漓點點頭,說道:“母親,國公夫人,漓兒有辦法,讓靜如姐姐嫁進來,又不違背皇后娘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