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噎得幫腔的幾個人頓時熄火。
佛明愿又看向張大嬸,道:“賠錢是不可能賠錢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劉送喜欺辱我小姑子還有孩子們,那就是打我佛明愿的臉,沒去告官都是輕繞你們家了,你們還敢上我家來鬧事,真是臉皮厚得和城墻一樣。”
張大嬸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聽著佛明愿的話,咬著牙指著她,“你、你……”
佛明愿一把打開張大嬸的手,怒目相向打斷了她的話。
“我什么我,這就是我佛明愿的態度,還有我最恨別人拿手指著我,你再敢指一下,信不信我連你一起打?”
張大嬸被佛明愿那氣勢嚇到了,后退兩步,再想想佛明愿都能打死一頭野豬,那拳頭萬一落在自己的身上,豈不是疼死?
她眼珠子骨碌轉悠,想著接下來該怎么辦。
容翊偏頭看著佛明愿,眸中透著奇怪。
而容家一家子卻覺得佛明愿懟得好,懟得他們心里十分爽快。
而且也能看出,佛明愿確實是在為了家里努力改過自新。
這樣的親人,誰不想要?
張大嬸被佛明愿嚇得早已經沒了剛才的氣勢,卻梗著脖子心虛嚷嚷,“反正你打了人,就得賠錢解決,不然的話我就去官府告你。”
佛明愿輕聲一笑,絲毫不懼,“呵,告我?好呀,你現在就去,我倒要瞧瞧,青天大老爺到底怎么斷案。”
張大嬸恨恨咬牙,“那你等著吧。”
話音落下,張大嬸生怕佛明愿會動手,拽著劉送喜和幾個如悶葫蘆一般的兒子離開。
一行人氣勢洶洶的來,慌慌張張的離去。
典型的雷聲大,雨點小。
佛明愿看了一眼門口幾個看戲的,那幾個人也趕緊挪開視線,轉身離去。
容珍珠開心地歡呼,“大嫂,你今天真是太厲害了,張大嬸那么難纏的人,到你面前就和蔫了一樣,我太崇拜你了。”
容茯苓看著佛明愿,心里有些感動,但卻沒和容珍珠一樣表達出來。
容老頭只是看了一眼佛明愿,眼神透著幾分贊賞,便轉身回院子去了。
容周氏感動得紅了眼眶,感嘆一句,“明愿呀,你若是一直這么好的話,真是我老容家修來的福氣呀。”
佛明愿瞧著他們一個個搞得感動涕零地模樣,笑著瞇起眼睛。
“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們快回屋繼續吃飯吧。”
“欸。”容周氏答應一聲。
幾個人轉身回屋,佛明愿剛要走,卻被容翊一把抓住胳膊。
佛明愿奇怪地看向容翊,對上容翊那雙深邃又好看的眼眸。
這狗男人想干嘛?
不會是變卦了吧?
一直被稱呼為狗男人的容翊,現在已經對這個稱呼沒那么抵抗了,他冷漠地神情有些松動,“后山的事情,多謝你護了茯苓她們。”
佛明愿聞言,心里松了一口氣。
原來是感謝她啊!
她還以為狗男人變卦,又想接外面那女人回家呢。
“都是我應該做的,你不用放在心上。”佛明愿嘿嘿一笑,眼睛彎彎如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