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不知有多少人來輕舞的月影小苑,能入她眼的也不過是寥寥數人,也都是淺談則止
輕舞看著來人,不過是輕輕一瞥,這一撇卻誤了終身。
豐朗神俊,顧盼生輝,世間怎么會有這般俊朗的人兒。
輕舞看向沐辰的眼神都變了,眼眸中泛著波兒,心尖兒都在打顫,不覺之間腿腳有點溫潤。
這,公子,我想要。
輕舞含羞帶愜,輕聲細語的問道:“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場間的人都愣住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輕舞姑娘這般小女人的姿態,不由得對沐辰有些吃味。
金浩然王雨墨也泵住了。
姐們,咋回事啊,我們一塊來的,咋就問沐辰一個人的名字,當我們不存在唄。
突然,他們就覺得女人都是一樣,膚淺。
人間不值得。
美人問話,哪有不答的道理:“小生沐辰,久聞芳名。”
“沐辰,沐辰,可真是一個雅而不俗的名字。”輕舞捂嘴淺笑,給了沐辰一個極具魅惑的眼神。
金浩然:???輕舞姑娘,你怕是對雅而不俗有什么誤會。
王雨墨:???今晚的風兒格外喧囂。
陸海峰內心嘶吼,這怎么就雅而不俗了,我看就是俗不可耐。
不行,不能再讓他們這般發展下去。
“咳咳。”
“輕舞姑娘,是不是到了評詩鑒詞的時間了?”
“是呀,是呀。”
一群人附和,他們實在看不下去沐辰與輕舞的眉來眼去。
當我們不存在?
輕舞正在構思以后孩子的名字姓什么,就被陸海峰打斷,心情不爽。
但是這評詩鑒詞又是她定下的規矩,不能不做。
此刻,她后悔極了,沒事搞什么詩詞鑒賞,浪費自己與沐郎相處的時間。
不然,這會兒他們應該已經到了巫山。
淡淡的瞥了陸海峰一眼,這人好沒眼神。
“既然如此,那評詩鑒詞現在開始吧。”輕舞姑娘淡淡道。
眾人鵲鵲欲試,誰不想成為輕舞姑娘的入幕之賓,一親芳澤呢?
陸海峰第一個來,面帶自信,深情款款的背誦道:“歲月是把殺豬刀,黑了木耳,紫了葡萄,軟了香蕉。”
末了,還挑釁了看了一眼沐辰,這下你還不給大爺死。
陸海峰可是極其自信,那位賣他詩的文心書院學子可是飽學之士,曾向他解讀這首詩。
是對歲月流逝,時間不在的感慨。
形象的比喻,簡單的事物堆砌,就營造出一首傷感時間都去哪了的詩詞,功力可見一斑。
場面一度安靜,十幾個人看著陸海峰不知敢說什么是好,這種詩你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
王雨墨不屑道:“有辱斯文。”
金浩然就看一樂子,他懂屁的詩。
伏在沐辰耳邊說道:“我覺得寫的挺好啊,有情有景。”
沐辰不拿正眼看他,沒文化真可怕。
輕舞氣的呼吸急促,渾身亂顫,這人這人好生無禮。
但來者是客,只能皮笑肉不笑的敷衍道一句:“尚可。”
陸海峰喜出望外,洋洋得意,自以為自己這首詩寓意深厚,打動了輕舞姑娘,喜滋滋的坐下品酒,等待著看沐辰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