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你睡這里吧。”白景溱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眉目間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溫柔。
鹿溪征愣著點了點頭。
白景溱勾唇,關上了床頭燈。
他從她的身上下來,伸出修長的手臂摟住了鹿溪纖細的腰身,整個人朝著她身邊靠了靠。
鹿溪也困了,閉著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白景溱一向有失眠的毛病,有時候要閉眼半個小時多才能睡著,可是鹿溪躺在他的身邊,他能問道她身上獨有的香味,甜甜的卻又帶著一絲清香,如同安眠藥一般,沒一會兒白景溱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半夜,鹿溪感覺自己好似處在沙漠一般,炙熱的太陽炙烤著她,身下的沙子灼燒著她,燙的她冰涼的肌膚都在冒汗。
直到一聲低沉的悶哼聲響起,鹿溪才驚醒了過來,她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眼。
“媽……”耳邊傳來了一道壓抑隱忍的聲音,鹿溪的思緒瞬間被拉回了現實。
她打開了床頭燈,在看見白景溱時嚇得睡意全無。
只見白景溱滿頭大汗,鼻尖也都是細密的汗珠,他臉色潮紅的詭異,嘴里還在嘟嘟囔囔的喊著什么,鹿溪湊近了些,才聽到他在說“熱……好熱……”
對,白景溱晚上才淋了雨,這會兒該不會是發燒了吧?
鹿溪伸手放在白景溱的額頭,燙的她立刻收回了手。
怎么燙成了這樣?鹿溪試著搖了搖白景溱的肩膀,卻發現怎么也叫不醒他,他居然燒的暈了過去。
鹿溪拿起手機給查理醫生發了一條消息,讓他過來看看白景溱。
查理醫生看見鹿溪描述的癥狀,只說讓她給白景溱用毛巾降溫,還要讓他多喝水,最起碼和四五杯。
放下手機,鹿溪飛快的跑進了衛生間里,給白景溱打了一盆溫水,擰干毛巾敷在她的額頭上,又去廚房里接了兩杯溫熱的水。
她扶著白景溱從床上坐了起來,靠在了自己懷里。
無論她用什么辦法,白景溱就是喝不下去一滴水,鹿溪喂他的水都順著嘴角流了下去。
鹿溪咬了咬牙,喝了口水,她彎腰,唇齒撬開白景溱的,將水喂了進去。
白景溱這才將水喝了下去,鹿溪又給他喂水,來來回回十幾次,白景溱才喝完了好幾杯水。
查理醫生來了,他給白景溱掛了水,又讓鹿溪用酒精給他擦了擦身子,忙活了整整兩個小時,白景溱身上的燒才退了。
可是他還是沒醒,查理醫生說沒事,鹿溪才放下了心來。
查理醫生還給了鹿溪新的藥,說是新發明出來的,說不定可以快速治好她的啞癥,鹿溪送走了查理醫生,坐在床邊守著白景溱,生怕他又出什么意外。
白景溱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了,他睜開眸子微微動了動身子,整個身體像是被車子碾壓了好幾遍一般酸軟無力。
入眼的居然還有掛水,這里是醫院?
他扭頭看向床邊,只見一顆毛絨絨的腦袋枕在床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