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舟最討厭的就是鹿溪這一副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哪怕她這般羞辱嘲諷,鹿溪也根本沒有要生氣的意思,就好像她是一個可笑的跳梁小丑。
這種感覺讓葉輕舟十分的不爽。
鹿溪抿唇,她自信的揚唇,“在你眼里,是不是只有情情愛愛那點事兒啊?你口口聲聲說喜歡鐘禹,污蔑我自私,可是這么久了,難道你看不出來他根本不是因為什么談戀愛而倒退成績,而是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嗎?”
鹿溪也是剛剛才想到。鐘禹前一個月不在家的事情,這一個月以來,他就像是丟了魂兒一般,黑眼圈重的跟鬼似的。
葉輕舟被懟的無話可說,鹿溪繼續乘勝追擊。
“你難道真的以為鐘禹是那種會因為談戀愛就放棄學習的人嗎?那看來葉同學對自己喜歡的人也不是很了解嘛。”
鹿溪輕而易舉的就說退了葉輕舟,并不是因為她有多能懟人。而是葉輕舟對鐘禹的感情本來就不夠純粹。
她的確喜歡鐘禹,不過她喜歡的是帥氣有錢學習又好的鐘禹,不過這是人的通性。
人類內心都向往著最好的東西,特別是從小童年就缺少親情的人,他們對這方面的需求會更加強大。
從夜琛嘴里,鹿溪知道了這陣子鐘禹都不再狀態的原因,原來是鐘外婆已經去世了,這對鐘禹的打擊十分大。
鐘外婆是除了鐘爸爸和鐘媽媽以外,對鐘禹最好的人,可是上個月她去世了,直到死的那一刻,鐘禹也沒有見到他最親愛的外婆最后一面。
“鹿溪!鐘禹逃課了,我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你能請假出去找找嗎?”夜琛著急的闖進班里說道。
鹿溪立馬動身,去班主任那里請了一整天的假。
鹿溪找遍了所以鐘禹喜歡去的地方,可是都沒有找到鐘禹的身影,給他打電話也是關機狀態。
終于,在找了整整四個小時以后,鹿溪才在離鐘家最近的公園里找到了他。
找到鐘禹的時候,他頹廢的坐在石頭上,整個人像是丟了魂兒一般,戴著帽子坐在公園的凳子上。
就連鹿溪坐在了他的身旁,鐘禹也沒有注意到。
“鐘禹,原諒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家里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鹿溪突然開口說到。
良久,鐘禹才淡淡的回了一句,“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走不出來。”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憂傷。
一抬眸,這個公園小的時候,外婆總是帶著自己在這里玩,每次一走到這里,他就會不由自主的響起外婆,昨天晚上又夢到了外婆那蒼老的容顏。
今天被班主任訓完以后,鐘禹就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那份情感了,他直接就跑出了學校,來到了這個地方,也只有在這里,他能感覺到外婆身上的氣息。
“鐘禹哥哥,我知道你很難過,可是有些話我還是想告訴你。”
良久,鐘禹才淡淡的“嗯”了一聲。
他累了,主動的躺在了鹿溪懷里,緊緊的閉上了眼睛,享受著公園里的氣息,仿佛只有在這里,才是最輕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