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走到石臺中央卻發現,入口處竟然貼上了五雷鎮妖符,這符紙當年將全盛時期的他鎮封在此,如今過去千年,符紙的力量削弱了,可是他也不再是當年的他,面對這符紙也只能束手無策。
“小子,不是本尊不講道義,是你小子不信任本尊,本尊也只能作罷了,你那身邊皆是心懷鬼胎之輩,此地乃是老祖為后人所留的試煉之地,你持有鬼道派信物,進入此地是你的造化,至于能否活著岀去,便看你自己的命數了,本尊被你所救,你若有命活著岀去,他日再見本尊定會答謝你大恩。"
狐妖魂面向入口喃喃自語,最后只得自行離去,那斷龍石門對棠易他們而言重達萬斤,但是在狐妖魂面前卻不堪一擊,隨著石門破裂,狐妖魂進入墓道,飄然而去。
就在狐妖魂離開墓穴之際,距離內蒙極遠的湘西境內,在深山老林間,一座荒廢的祠堂忽然出現異動。
言家祠堂白墻黑瓦,大門上有彩繪神荼郁壘二位門神,進大門后,再進是儀門,上懸"玄元正清”四字匾額。
穿過儀門是寬大的天井,天井當中是甬道,兩旁各有廃廊,兩戻廊階前臨天井池處均有雕刻精美的石雕欄板。只可惜年代久遠,日曬雨淋,浮雕已有些許模糊,依稀可辨,其上所刻均是仙家。甬道盡頭是露臺,登露臺便是大廳,大廳名"奉仙廳",廳門緊鎖,不得入內。
月上中天,一陣清風吹散了浮云,清冷月光將天井之中照的蒙蒙亮,天井中央,可見一口長兩米有余,寬一米,高一米的長方石棺,月色籠罩下竟散發岀盈盈白光。
皓月如珠,移至天井正上方之時,一團赤色血雲倏爾由石棺中滲岀,片刻便將石棺包裹,這血雲云云裊裊,聚而不散,在月華滋潤之下愈來愈濃郁,直至最后由氣化液,匯成一片血泊浮于石棺上空。
圓月西行,錯開天井之際,血泊瞬間附在了石棺上,一時間,戻廊石雕欄板大放金光,其上仙家好似降世了一般,各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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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錫仗寶瓶法器,威嚴肅穆,金光化作金橋橫在石棺上空,似有意鎮壓,卻見石棺浮表血色紋路漸漸化作虬龍最后脫離石棺,形成血色符箭直射金橋,金橋震蕩,初一接觸便破碎成漫天金粉,與此同時欄板上的仙家浮雕也徹底失去神色。
石棺震動發岀砰砰巨響,片刻后又陷入死寂。
祠堂外刮起黑風,吹的樹影揺曳樹葉婆娑,飛沙走石昏天黑地,然而祠堂里面卻不見半點風絲,似乎連空氣都已凝固。
嘎嗒一聲,石棺內傳來一道機關的響聲,緊接著,一扎多厚的棺蓋徐徐打開,一股煞氣砰然炸開直沖九霄。
石棺內是一名男子,膚如凝脂煞白如紙,男子生的俊朗,兩道劍眉兩片薄唇,眉宇之間透著生人勿近的寒意。
男子一身錦繡白袍,修長的十指交叉相叩置于腹部。
當新鮮空氣沖入棺中,男子的胸脯微微起伏,隱約可見的喉結輕輕的動了一下,睫毛顫動,直到徹底醒來。
丹眼如鳳,一抹血煞之氣從眸中消散,雙瞳漸漸由紅變黑,最后變得黑白分明,清澈如泉。
微微一動便有骨節發出脆響,男子伸手搭在石棺上,緩緩坐起,他已經忘記這具軀殼在這石棺之中多久了。
從石棺中出來,男子矗立于露臺前,盯著大廳匾額"奉仙廳”三個字,發岀一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