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就是睡不著。而他聽著周圍寂靜的過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忙轉頭輕喊了一聲那甲胃青年。
那青年被季塵喊醒,有些氣惱道“干什么?!你不睡覺,別人不睡嗎?!”
雖然語氣氣憤,但聲音不算大,估計是怕吵到馬車里的小姐。
“你們除了這幾個在火堆旁守夜的,還有其他人在周圍嗎?”季塵沒有理會那青年的語氣,反是有些焦急道。
見他神色不對,那青年也是忍住了罵人的沖動,不耐煩道。“沒有,怎么了?!”
聽見他的回答季塵眸子縮了一下,神色沉了下來,又厲聲問道“你們有什么仇家嗎?”
聽他這么問,那青年瞬間再無睡意,旋即起身抓住季塵的衣領厲色道“說!你知道什么?誰派你來的?主母還是二房?”
“你先松開,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但是現在正值盛夏,這半夜,無論蟲鳴還是鳥叫都沒有一絲一毫,剛剛還是有的,但現在突然靜了下來,周圍必然是有什么活物。
而你則說周圍沒有你們的人。況且我見你們,一百多人來走官道,儀容整齊,小心謹慎,想來是防范著什么,所以才有此一問。”
聽見季塵這番話,青年神色大變,之后便是面沉如水,松開抓住衣領的手,轉身便向馬車走去。
不過讓季塵奇怪的是,他沒有進第一輛馬車,也就是陸輕舞的那一輛。反而是走進了第二輛馬車,那一輛自始至終都無人上下的馬車。
那青年進去一會兒,便和他一同下來一位老者。這老者,身著青袍,手握一把位出鞘的劍,面色紅潤,蓄著一把山羊胡,顯得精神抖擻,大概六七十歲的樣子。
只是此刻下車,面若寒霜,向四周看了一眼,眼神中逐漸顯出凝重。
忽的,他突然閉上了雙眼,便聽“蹭”的一聲,手中長劍自行飛動,劃破長空,與此同時,一聲聲慘叫也在這寂靜的夜里響起,格外滲人。
不過季塵則是身心全然被這神奇的一幕吸引,直到一聲聲墜地聲響起才回了心神。
看著周圍地上好幾具身著夜行衣的尸體,皆被劃破喉嚨而死,他既有對這力量的向往,也有對這些人悄無聲息便靠近過來的震驚。若非他曾在山野間待的久,有些許經驗,怕是今日會出大問題!
同時,周圍林中開始傳出陣陣響聲,不一會兒便有百十號人從密林中走出,將他們圍了起來。這時眾人也早已驚醒,看著圍上來的人,雙方對峙起來。
來者皆是身著夜行衣,手持長刀。為首一人,更是身材魁梧,肌肉虬結,手握兩把銅錘,看著一個就有百十斤重,也不知他哪來的力氣,舞的動怎么沉的大錘。
那壯漢跳出便大聲喝到。“老頭,你只不過是陸家一個客卿,說好聽點,陸家仰仗你,說不好聽點兒,你不過是陸家養的一條狗。
不如今天你我二人殺了陸家這些人,自此天下之大,你我皆是自由自在,可不快活?”
季塵聽了這話也是有些無語,這反間反的也太明目張膽了些吧,說好的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呢?你這這明顯就是是沒有誠意呀。
不過隨后他又是心頭微沉,看這些人的樣子,今日怕是吃定他們了,只是不知這老者,和那位陸輕舞該怎樣應對。
“你做夢!李大人乃我陸家客卿,實力高絕,已至斂神境,反手之間,斬殺你們不在話下。”
老者還未開口,那甲胃青年便迫不及待開口叫反擊。不過那老者卻是看了一眼青年,眉頭微皺,沒有說話。
見此,那青年氣勢也漸漸弱了下來,臉色變得蒼白。
“哈哈哈,你問問你家大人,這話他敢說嗎?斂神境確是一方高手,不過可惜的是,我乃熬骨境!若不是被這小子發現,偷襲之下,你家大人怕是扛不住我一錘。”那大漢說罷,便惡狠狠的盯著季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