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斗的關鍵,便是如何破掉這蟒身鱗甲。忽然季塵將視線投向手中長劍,這劍自他接過,不是當了殺雞刀,便是穿了野兔當成火棍,也就他練劍是還有幾分劍姿。
這也使季塵自動忽略了它,不過看著那矮個男子從瀟灑自如已是險象環生,而手中長刀也已卷刃,他也只能寄希望于這柄劍上了。
“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季塵自語道,之后便瞅準時機,在妖蟒吞向矮個男子之時。從側翼揮劍砍在了其右側。
“嘶”的一聲,那在季塵想法中,本應如精甲的鱗片卻如刀入綢緞般被劃破,猩紅鮮血濺出,落了季塵一臉。
而那通體寒光的劍身卻不浸絲血,反而被這血液映的多了幾分殺意。
妖蟒吃痛,本攻向矮個男子的身子陡然一轉,栗然雙眸冰冷的盯著季塵,可見他手中長劍卻又有幾分忌憚。
不過還是趁著轉身之勢巨尾劈下,見這蟒尾伴著風鳴呼嘯而來,季塵從之前的晃神中回過心思,長劍下意識橫立于頭頂,“嘭”一聲,季塵這才真正體會到這妖蟒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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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
若非最后關頭他身子一側,借力讓巨尾于劍身劃過,拍落在地上,砸的青磚皸裂,他直接斃命于這一擊之下都是可能。
不過雖然勉強躲過,他還是被這怪力震傷,喉頭有些猩熱。而那二人見季塵一擊起效竟破了妖蟒防御,均是眼睛一亮,心頭陰霾一掃,燃起了希望。
“小兄弟,我二人纏住這畜生,你趁機攻它七寸!”說著便欺身上前,拳腳落在了那右側三尺劍傷之上。
而那巨蟒也不能再無視其攻擊,吃痛之后連連嘶鳴,又將目光投向了大漢。
兩人在前纏斗,季塵在側用長劍偷襲,幾番之下妖蟒又添幾處新傷。
“嘶”又是血濺,這次妖蟒終于正視之前最弱的季塵。它也意識到季塵才是最大的威脅,于是不理會另兩人的干擾,開始轉攻季塵,可見其靈智已全。
而面對妖蟒攻擊季塵也是心里暗暗叫苦,他劍道小成,但卻沒練過什么身法,如今也只能是就驢打滾,堪堪躲過攻擊。
而那兩人也是著急,皆是鉚足勁往其傷口上招呼,只是妖蟒雖疼的陣陣嘶鳴,但就是認準了季塵。
季塵頭發披亂,一身塵土,他知道在這般下去他將命喪于此,因此他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漸漸的本已散亂的劍式又平穩了下來,蟒吞尾掃他依舊避其鋒芒,不可力敵。但卻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狼狽不堪,反而一招一式間頗顯四兩撥千斤之意。
一揮一砍,一挑一刺,他開始如那練劍時般的寫意,他開始沉浸其中,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手中之劍,那鋒銳,那沉穩,那平和。
“這便是劍嗎?”季塵自問。也許若有劍道大家在此便會知曉他入了劍道,悟了劍息,此謂得劍。
倘若再知曉他練劍不過三月便會呼其妖孽,絕對會不辭老臉,哪怕是綁也要將他拽入門墻,來繼承衣缽。
要知道,倘若是劍道氏族會從小讓家族子弟常伴劍側,以期其能得劍之意,傳劍之承。只是,哪怕從小練劍也是百年難有可在弱冠之前悟了劍道的天驕。
再談劍庭,倘若得劍便可不需試煉直入內門,但這等機緣又有幾人可得?
而季塵三月執劍,今日一息得劍,不是妖孽又是什么?倘若李老在此哪怕季塵不能修道也是要收了季塵掛個師名。
而戰情依舊,得劍之后的季塵劍在手中,身前三尺如若禁域,任妖蟒攻勢猛烈依舊不得寸進。
漸漸的妖蟒經連番大戰,哪怕是妖物之軀也是疲乏,外加其周道傷口依舊流血,其力道也是弱了下來,不復之前不可力敵之勢。
而那妖蟒也似是察覺到危機,有了怯意。不過它死盯著季塵,便是這鄙弱爬蟲,一步步扭轉了局勢,使它深陷囚籠,有了隕身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