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澗密林,怎么會遇見個如此恐怖的女子?!”他到現在都還記得自己被定在那,生死全然不受掌控的滋味。
不過,這問題自然是沒人能回答他了。
“只是,不知那女子找白鹿為何?”季塵心里雖有疑問,卻也沒有深究,那般人物的心思可不是自己能猜得的。
甩了甩頭,沒再多想,一路游走全然憑了兩人性子。
然而,半響的功夫,走了不過幾里,竟有一陣“噠噠”聲在身旁響起。這聲音分外熟悉,二人驚覺回頭,果然又是那白鹿。短短時間便再次相遇,當真是緣分。
不過此刻它顯得有些狼狽,雪白的皮毛染上了血跡,背上一處傷口還有血液流下。
季塵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不出所料應是之前那女子所為。
不過他沒有絲毫插手的意思,這白鹿雖是無傷人之意,可它的存在,卻使得不知多少人無家可歸,多少人妻離子散。他相信之前小村的那一幕絕不是唯一,在這涼州,絕對每時每刻都在上演。
那鹿似是真的受到了驚嚇,察覺到有人后慌忙轉頭,一看是季塵,卻又放下警惕。就連之前的驚意都是松了幾分。
然而,這卻讓季塵更加疑惑。從第一次看見這白鹿,它便想要親近自己,如今受到驚嚇,見到自己也是毫無警惕,這一切,他都是不知為何。
不過,就在他們遇見白鹿后片刻,“嗖”一道白光,在那鹿腳下炸裂開來,所及之處盡皆染上白霜。隨之而至的,便是之前的那名女子。
那女子看見兩人,也是有些詫異,不過隨后又將目光投向白鹿,開口道。
“我知你無害人之意,甚至為使更少人受到傷害,而特意跑來這西涼旱地,只是...你終究是災獸,無法逃脫命運的安排,為昊天所驅使,夫諸,放棄吧...”
“你也為妖,同樣與我一同不為人間所容,又何苦為難我?”那聲音自白鹿口中傳出,柔和悲憫。
而一旁季塵,聽到二者對話心中一驚,這白鹿是傳說中的水災之獸夫諸?!而這女子竟也是妖?!還有這白鹿竟可口出人言?!
季塵感覺自己腦袋有些轉不過來了,妖為了黎民而要除妖?!該是說荒謬?還是可笑?
那女子則是不為所動,再度開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向那人證明妖...也不比人少一份情!他締造了這世間,我便守護!”聽見那女子這番話,夫諸并未嗤笑,只是有些感嘆道。
“誰可以讓你這千年白狐,言情之一字?”
那女子聞言,似是陷入回憶,不知是想起什么美妙之事,嘴角微揚,掩了世間百媚。可又忽然色變,面露不干、怨恨,惹人憐惜。
“我會等到他的,不需與你多言!”
她神色漸冷,掌間寒氣匯聚,不再多言,直接欺身而上。白鹿也是身形矯健,幾招下來都是未被擊中。二者幾番爭斗,卻都是誰也沒能奈何的了誰。
似是察覺到這般不行,如此下去,且不說能不能留住夫諸,勝負都是兩說。忽然,那女子不經意間望見了季塵背上長劍,眸間一亮。
“借你劍一用!”未等季塵反應,腰間長劍已經飛出落在那女子手中。季塵背上長劍本是被布包著的,可之前為了給沁墨擋雨,破布被用來添了蓑衣,所以此刻才被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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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掠走。
“我乃天地所生,道之所化,本就不是輕易可殺的,何況我見你不善攻伐,還是不要再做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