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算是救了我孫女,你侄女,你去殺吧!讓我也看看,你是怎么下的去手的!你是不是這些帶兵帶傻了?自己的情債還完了嗎?就操心這個操心那個?沒事趕緊一邊去!哪涼快哪待著!”
堂堂布衣候,殺得西冥,丟盔棄甲的西涼駐軍大將軍,此刻被自己家的師尊,罵的狗血淋頭。關鍵是還不敢多說什么,只得是灰溜溜得,離開了自己家院子。
待所有人都走后,師公卻是獨自仰頭眺望天際。
“好大的局啊,還要再死多少人?執棋的又是誰呢?神明復蘇,亂世將至,我們也頂不了多久了,小子,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希望你真的可以助大夏度過此劫...”
房中,沁墨依舊躺在床上昏迷。季塵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
“你哪里聰明,明明傻的要死。”他將她發髻扶順,握住了她的柔荑。語氣上的埋怨,蓋不住眸間的不舍。
“我要走了,不過,我很快便會去找你,很快...”
季塵走了,沒有再留戀,因為他相信,自己可以很快就能有保護她的實力。
“師伯,我走了。”季塵來與師伯告別。
“嗯,走吧。對了,記住,我和你師公都是不會給你提供幫助的,強者需要獨立成長。”
師伯坐在院落里,正品著茶。不過看他囫圇吞棗的架勢,怕是沒能品出味道。
“好的,師伯,我知道了。”季塵隨口應下,沒在意這話,因為他本就沒有靠長輩的意思。
西平城,季塵望向那巍峨城門,有些恍如隔世之感。上次他來時,是與沁墨小心翼翼。
而如今離開,卻是白鹿伴側。沒錯,白鹿未死,那時找到她時已在血泊之中,不過好在一息尚存。也算是沒讓季塵愧疚終生。
“如今,只剩你與我一道了。”白鹿似是察覺到季塵心情有些低落,歪著頭輕蹭了一下他的面頰,口中微微低鳴似是安慰。
“好啦,我會很快就會,把你的小女主人接回來的,放心吧。”季塵撥弄了一下的那蹭過來的額頭,輕笑道。
周遭路人指指點點,都是稀奇這白鹿。不過,同樣也好奇,這身上背著兩柄長劍,面容俊秀的少年。
季塵騎在白鹿身上悠哉哉的走在路上。武道境界到了沸血小成,再加上氣穴已通。此番西行倒還是賺了,雖然黑劍似是有所損傷,不能動用,可他也知足了。
之前總是下意識的認為這黑劍本就是自己的,倒是因此忘記問師公這劍的來歷了。就像你不會問別人自己的手,為什么長在自己身上一樣,不過下次再問也是一樣。
此刻京城...
“爺爺我要吃糖葫蘆!”
“哈哈哈,好好好,給你買。”吃著糖葫蘆,她小臉上又有了一抹擔憂。
“爺爺,季塵真的沒事嗎?”
“真的沒事,爺爺什么時候騙過沁墨了?怎么我家沁墨,有了心上人就不要爺爺了?”沁墨紅著臉,跳起來,拔了把他的雪白長胡子。
“啊呦,再拔,爺爺的胡子可就沒了,以后想抓都抓不著了。”
“哼!就拔,就拔,誰讓爺爺笑話我!”
“好了好了,爺爺不笑話了,不笑話了。”
忽然,一人出現在她面前,是位算命的。穿著破爛,手里拿著一把黃布旗子,上面寫著。
“遺天策,算千秋”
口里一嘴煙黃橫牙,臉上褶子都可以夾死蚊子。此刻卻笑的像是菊花,直盯著沁墨手里剩下的兩顆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