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我是在夸你劍道有成。”季塵沒理他,拿出那本《修道真解》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那人一看季塵拿著本爛大街的貨色在那研讀,卻也沒啥鄙夷的念頭,反而是暗道機會來了。
“兄弟,我跟你說,你看的這都是爛大街的修道功法,里面都太過淺薄,更多的是在闡述修道,而非教人修道。”
“我就是在看它闡述修道的那些。”
“額...”那人又是面色一僵。
兩人在這路上,結伴而行。說是結伴而行,其實是那人一直在跟著季塵。一直找著法子,問季塵怎么抓的這白鹿。
而白鹿本溫馴的性子,也是被這人煩的不行,所以鹿角一歪,將他別下了馬,摔了個屁股蹲,可那人又馬上屁顛顛的,爬上了馬,對白鹿更加垂涎。
時不時看白鹿一眼,看的季塵都是心里發寒,還以為有啥嗜好。
不過季塵到是也沒趕他,兩人同行,總好過一人獨行,路上也能解解悶不是。
天色漸晚,立了冬的傍晚,還是冷的很的,季塵也是從包袱里拿了件袍子披上。
雖說,沸血境就是正月最冷的節氣,脫光在外待上一晚都凍不死。可也沒說,感覺不到冷啊。所以季塵,還是實實在在的穿了一件。
撿了一些干柴,用火折子升了火,倚著白鹿坐在火旁開始烤起了干糧。而那人正啃著硬邦邦的干糧,可看季塵披了袍子,升了火,烤的干糧都香了起來,則是傻了眼。
自己這邊,除了帶了點干糧,包袱里便全是銀票,哪里見過季塵這種常年在外漂泊的人。
“額...那個兄弟,準備的挺全活啊,你看咱倆都是一個人,也沒個伴,所以我來陪陪你,湊合伴。”
那人嘴里語氣滿是為季塵著想,可坐下去的速度,那叫一個順溜。只留下他的那匹棕馬,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無良主人。
“兄弟,正式介紹一下,我叫林龍鳳。”季塵本來也沒在意他坐過來,自顧自的烤著干糧。可聽了他自介叫“林龍鳳”也是嘴角一抽。
“你也別笑話我,這名字是爹媽起的,我也沒轍,我爸說,這是希望我能成為人中龍鳳,所以特地起的名字。
為了改這破名字,我可是挨了不少揍,可我爸就是不同意。關鍵是,他還每次都得意洋洋向他那些戰友炫耀自己起的名字,鬧得我在同輩都抬不起頭來。”
季塵還沒說什么,林龍鳳自己倒是憤懣起來,控訴起自己老爹的罪行。季塵強忍著沒笑,保持著高冷的范,淡淡回了句。
“季塵。”
“季塵兄,我跟你說...”林龍鳳又數落起了自家老爹的種種罪行,那委屈的樣子,那忿忿的表情。
若不是他動作麻利的穿起干糧,放在火上烤了起來,季塵差點就信了。
兩者都為少年,最是容易親近,聊了一會便熟絡起來。
林龍鳳,父親恰巧是季塵師伯布衣侯,手下一位將軍,職務應當不低。母親則是涼城一位富家女,也算名門。
次此去京城,也是去參加劍庭收徒大典,只不過不是自愿。而是他那父親,拿著皮鞭給趕出了家門,就給了一匹馬,連點盤纏都沒給。
美名曰是“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可林龍鳳卻是知道自家老爹肚子里,有多少墨汁,這話也不知道是從哪里聽了背了下來,就等這時朝他炫耀。
所以他估計,自家老爹就是不舍的那些盤纏。幸虧他有個富家女的母親,偷偷給他塞了一包袱的銀票。
不然,他此刻怕是得餓著肚子。季塵也是感嘆他那奇葩老爹,抿了抿嘴,想了一下自家先生,還是沒再嘲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