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馬匪頭子,聽了他這話臉色脹紅,心里暗罵。不過還是開口道。“閣下非要這般不留情面嗎?!”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一道劍氣。那馬匪頭子一驚,身子一側才堪堪躲了過去,險些摔下馬來。他知道,恐是無法善了了,高喝一聲“兄弟們!殺了他們!”自己也沖殺向那男子。
一時間刀劍之音不絕,鮮血于這戈壁四撒開來。
這些馬匪,大多身上都傍了些武藝,只是境界不高,沸血境的都只有寥寥兩三個人。
林龍鳳武道煉體,修道養玄,天賦決計不弱,說是天才也不為過。
之前說參加劍庭大典是去看熱鬧,大底是自謙之語,若是這般還不得進劍庭,那其眼光未免太高了些吧?
而季塵武道、修道境界都差他一境,可他劍道境界卻已得劍,論起殺伐手段,還真不一定要比他弱。
事實證明,劍道確實是攻伐第一。
此刻于季塵身旁,已是躺了五六個人。且大多都不是缺胳膊,就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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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再被封喉,反正沒個全活的。
當最后一人也被林龍鳳斬殺,可他看了看季塵身邊,一地的殘肢斷臂。不由得咽了咽唾沫,聲音有些詭異道。
“塵哥,以后你的話,我是一句也不信了。就你這還書生?!有你這樣的書生?!我可是上陣殺過敵的,都沒你狠!以后我就叫你哥了,前面的事就忘了吧。”
季塵聳了聳肩,他也沒騙他呀,他就是一書生,只是耍了幾月劍而已。
其實季塵心里,還是有著戾氣的,正如先生所言。
那馬匪頭子此刻還在和那男子糜戰,不過卻是被壓著打,身上都多了好幾處傷口,汩汩往外冒著。
看他武道境界倒也不弱,也有煉體境小成了。揮刀時還夾雜著元氣,修道境界也有初探了。可還是被那人壓著,劍式之間不得不退。
其實他心里苦啊,本來就不想招惹這人,若是這人之前語氣稍緩一些,他都會就坡下驢。可偏偏這人擺明了不想放過他,若是慫了,那還怎么帶自己的弟兄,所以只能硬著頭皮硬上了。
本想著憑借自己煉體境界,與對方周旋,等自己小弟,殺完了那兩個毛頭小子來幫自己。可誰能想到這人會是如此厲害。
明明未修武道,可一劍之間,他都難以招架。養玄的境界,不是說都被同境武者壓著打嗎。何況自己也小有修道,雖然低了點,可也是初探了,。怎么到了自己這里就反了過來?
唉,只希望自己小弟快些解決了,不然這人邊上還有個女人,也不知實力,要是也和這人一樣,自己決計是頂不住的。
正想著,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對,身后刀劍之聲怎么沒了?
回頭看了一眼,這一下可是亡魂皆冒,自己小弟躺了滿地,就沒個全尸的!
而那兩人則站在那,對他指指點點,一臉看熱鬧的樣子。
“嚓”肩頭又是一道傷口,血液飆射。可他卻沒了糾纏的心情,只想著趕緊遠離這群人。
按理來說,這些白臉公子哥,雖身上會有些修為,可都是溫室花朵,禁不起摧殘。
自己之前也有遇到過,都是開頭喊的響。什么“為民除害,替天行道。”最后還不是被這黃沙埋的結實,怎么今天這幾人,處處不一樣呢?
其實也不怪他這般想,這些都是公子哥的通病,外強中干,金玉其外敗絮其內。
可在場幾人呢?林龍鳳雖身無軍職,可借著他爹的身份也是上過戰場的。
季塵呢,經過生死,又是天賦異稟。
那用劍男子,明顯也不是個花架,是名劍者。
只能是怪他運氣不好,遇上了他們。
那馬匪頭子目光躲閃,左右瞟著。忽然瞅準時機,縱身上馬,便要逃走。可剛跑沒兩步,被那劍者一道劍氣斬下馬來,背上血肉模糊,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