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的事,是銀子能算的嗎?”
“塵哥,你到底要干嘛,不會是要寫字作畫吧?”林龍鳳有些狐疑,這賺銀子和筆墨有什么關系。
“怎么?不可以?”
林龍鳳眼神躲了躲,有些哼唧道。“這個,也不是不行。可是,這不太好賣吧?聽說賣的好的都是大家作的,你一個劍客...”
季塵聽懂了,這是不信自己啊。不過,總歸得露一手了。“你就等著吧。”
季塵看向那店鋪伙計,問道。“店家,可否借書桌、硯臺一用?”
“自然是可以的。”
一般,這種筆墨店都是有試字的地方,專供來往客人,起了興致,在此寫作。當然,紙筆還是要買了才行的。
季塵鋪開宣紙,吸了口氣,好久未曾寫字作畫了,倒是有些落下了。
那伙計和林龍鳳,則是站在一側好奇觀望。
伙計是奇怪這人背著兩把長劍,怎么還是個文人不成?
林龍鳳則是對季塵的話將信將疑,他雖一直說自己是個書生。可一路同行,一點書生的樣子都是沒有。
而此刻季塵卻是已經提筆,握筆瞬間,他心中陡然平靜下來。
自打離開檀鎮之后的喧囂,紛爭,都是如那春冰,溶于筆尖。自己還是喜歡讀書人的東西啊,果然,終究還是想做個與世無爭的書生。
他想要放下心緒,可心中卻總有一絲東西,怎么也揮不去。輕舞、沁墨的容顏于他眼前浮現,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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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動了情,那一跳舍了命。
他楞在那,手中之筆卻是遲遲難以落下。
與輕舞不過同行月余,與沁墨不過相伴幾月,可...命運已經糾纏,難償是情,難還是命。什么書生,不做也罷!這紅塵萬般,俗世千轉,不比書生來的暢快?!
“哈哈哈...”
季塵猛然笑起,心中暢快,這次...他選了那臭不可聞的臭豆腐!
手中揮毫落墨,游若驚龍,翩若驚鴻,暢意而為,寫的不是字,是意!紅塵意!
只見那紙上,筆墨染了白。
一入凡塵便是仙,白衣勝雪不世顏。
冷暖自知得流年,離別卻已昨日天。
輕舞漫紗是紅顏,墨香沁血入心淵。
長安落盡是人間,紅塵杯酒醉夢邊。
字中,早已沒了束縛,這字,飽占人間意境。道的是紅塵,入的是凡間。
宗師!一位十七歲的宗師,就在這小小筆墨店鋪之中誕生,于這劣質宣紙之上誕生!
季塵此刻才微微回神,嘴角掛上了一抹微笑。
“先生,我差的便是這意嗎?”他喃喃自語。
“怎么,還愣著干嘛,走啊,這一副字便夠了。”看著林龍鳳和那伙計還在張大了嘴巴,一臉呆滯的看著這字。他有些好笑的拍了拍林龍鳳的肩膀。
“啊?不是...塵哥,我服了,你還有什么不會的?這字就是我這個粗人,都是知道絕不一般。我那老爹不知道從哪弄了張字帖,說是大家寫的,平時寶貝的不行,連我看一眼不不行。可我看著還不如你寫的好嘞。”
季塵笑了笑,他此刻已是宗師,不如他不是正常?
“只是都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