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塵哥,你這是要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啊。這一百兩要得也太狠了點吧?”林龍鳳剛剛不好說什么,現在人走了,也是止不住的怨道起來。
“你懂什么?文人的事,是銀子的事嗎?”
林龍鳳撇了撇嘴,捂了捂肚子,又想了一下自己賺錢的本事,還是選擇再相信季塵一回。
“我說小伙子,你這不地道了啊,一張破紙你要張夫人一百兩?”
之前還算和藹的大嬸,此刻卻是面露不悅,皺著眉看著他。季塵倒是有些奇怪,看來這張夫人倒是真不一般。
“大嬸,這張夫人是有什么不一般嗎?怎么看樣子這些人都是很尊敬的樣子?”
那大嬸抿了抿嘴,本來扭過頭不想搭理季塵的,可是又把不住自個的嘴,還是沒
(本章未完,請翻頁)
好氣的開口道。
“那是自然,這一片不知道張夫人和她家老爺,馮左丞的,還真沒誰。看你就是外地來的,告訴你,他家老爺那是有名的清官,真個是為百姓謀福祉。
官位那可是正四品的大官,叫什么尚書左丞,我是不懂這些。可人卻是和善的很。那張夫人也是,名門閨秀,見到我們這些粗俗爛糟,也是沒啥架子。所以,她家威望高著呢。”
季塵算是知道了,他這也算是犯了眾怒。若不是沒多少人知道他賣一幅字,要這張夫人一百兩,估計把他打出去都是可能。
歪了歪腦袋,季塵沒再多問。一百兩,真個計較起來,便宜著呢。
左丞府...
那張夫人,此刻正在做飯。本是可以由手下廚子來做的,不過這張夫人,卻是喜歡親手來為自家老爺布置伙食。端著盤清炒油菜,走進膳廳。突然想起來剛剛遇見的季塵,不由得開起口來。
“哎,老爺,你說奇不奇怪,今天我在那菜市里竟是看見個賣字的。”
一旁一位比這張夫人要大上些,約摸五十來歲,蓄著胡子,面目清毅,此刻正在坐在那看著一本論策。聽見夫人的話,不經意的說道。
“人家在哪賣不是賣,地方是挑錯了些,可也算是文雅人的事。”
油菜放到了桌上,又是笑道。
“不過那字寫的倒是不錯,挺受看的。”
坐在那的男子倒是放下了書,調笑道。“你還懂字好壞?”
張夫人白了他一眼。“好壞我是不懂,不過那字倒是寫的,比你掛在書房的那幅還要好嘞。”
“哈哈哈,那你肯定是看錯了,我那幅可是百般求人,才讓程大家寫的,比我這還好,總不可能是宗師所作吧?”那位老爺捋了把胡子,笑了起來。
“騙你不成,那字我先前便是覺得可能是宗師留的,不過我又特意看了看,都沒有落款。”
“真這般好?”聽自家婦人這般說,他不禁也是遲疑起來。
“我你還不信嗎?就你這樣天天擺弄這些字畫,還不都是我幫你整理。看了這么多年,好壞總是能分出來的吧。”
三菜一湯,素的很,卻是也有滋味。只是聽了自家夫人先前所言,馮廣晉卻有點沒滋味了,老想著那字到底是不是宗師所作。
這想著想著,心里就像是百爪撓心。他不愛金銀,不貪權勢,能有這正四品的官位,也算是知足了,所以平日里和善的緊。
可人總得有點愛好不是,所以啊,他這個文人自然是要挑些文人該有的雅玩,字畫。
而今天,哪怕只是有可能是一副宗師提筆,他也是連吃飯都沒了滋味。
“不行,我得去看看!”說著,便放下了碗筷,快步走出了膳廳。
“不是,你要去看啥啊?!這飯吃的好好的,走什么啊。”那張夫人雖然是不滿,可還是跟著走了出去。
“夫人,是這個菜市嗎?”張夫人則是撇了他一眼,頭一扭,不理他。
“哎呦,夫人,我的賢惠夫人,我就好這字畫,不去看一眼睡不著啊!”那張夫人則是伸出手,點了他腦門一下。“我就不該告訴你!是這里!”
來到菜市,已是天色昏暗,菜市上已經沒多少人了,旁邊大嬸早就走了。而季塵和林龍鳳,則是蹲在那打起了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