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那個絡腮胡,肌肉虬結的大漢了沒,那就是我說的故友。”[space]
他指向正在練武的幾人,可季塵和上官祈君卻傻了眼,這里那個不是生的豹頭環眼,燕頷虎須,甚至還有個身高九尺有余,怎么認?[space]
兩人都將目光投到了他身上。蕭遠津可能也是覺得自己這番形容辨識度是低了些,尷尬的笑了笑,便朝著那邊高喊了句。[space]
“樊牛!”[space]
只見那幾人中,那個身高九尺有余,面如黑炭,不動如黑塔,動則是猛飛般的人物朝這望了過來。[space]
看見蕭遠津大嘴一咧,大橫刀也不練了,跨步走來,季塵看見他腳底下那土礫,都是顫顫跳了起來。[space]
“好家伙,此人若是從軍。想必自家師伯會是歡喜至極啊!”[space]
“遠津,今個怎么有空來我這了?是有啥事需用到俺老牛?”[space]
那聲音悶生生的,像是洪雷在腹中炸出的聲響,季塵被這聲音震的覺得氣血都是動了動,他這才看出來,這漢子武道實力絕對不低![space]
不過看他那副頗為憨厚的樣子,說話都在撓頭,撇見上官祈君那絕麗的面容,碳黑的臉顯得更加黝黑起來。[space]
“怎么,沒事我就不能來看看你了?”[space]
“不是不是,自然來得,自然來得。”[space]
樊牛這身形體格看不出年紀,不過應當不小,三十出頭是有的,可看他現在這幅樣子,笑容里頭夾著些孩子身上才有的無邪純意。[space]
季塵大概知道為何這止戈院門生。會與練武之人交好了,遇見像樊牛這樣的。[space]
別有用心之人自然是會利用其單純的性子,可若是遇見了性情中人,那便是可以托付后背的伙伴。[space]
就在這時,那邊練武的幾人像是瞄到了上官祈君,幾個五大三粗光著膀子的漢子,搖搖晃晃走了過來。[space]
“這位姑娘敢問芳名啊?”[space]
其中一人,不知哪里聽的君子說辭,現在也學著拽起了文墨來。只[space]
是那一臉的滿臉壞笑,卻暴露了性子出來,更何況他環抱胸前,故意將胸前兩塊肌肉頂的老高,調戲的意味挑在了門面上。[space]
至于上官祈君那是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將他無視掉了,依她以前的性子,這軟劍早就招呼了上去,可一旁還有季塵呢,還是忍著點性子吧。[space]
季塵看向蕭遠津“司天監都是這般?”[space]
蕭遠津無奈搖頭,攤了攤手。“司天監掌管天下山神精怪,自然是需要非凡的武力。雖然有止戈劍庭二者相助,可依舊不夠,所以便多吸納江湖人士,良莠不齊也是正常。”[space]
季塵點了點頭,江湖人士說的好,叫俠肝義膽,說不好就是俠以武犯禁![space]
古往今來有幾個能稱得上是位豪杰,劫富濟窮是以何為憑證?殺人放火反倒要叫聲好漢!什么道理?![space]
朝廷律法是有不公道的地方,可天下安定是你們殺人放火的功勞?![space]
見上官祈君沒有理會他,那幾人相視一笑,美貌的女子總是有點特權不是?[space]
“丫頭,你這可就不禮貌了啊,咱這問你話呢。”那人揚起下巴,挑眉面露不愉道,手更是伸了過來朝她肩膀抓來。[space]
“啪”一只手抓住了那人手臂。[space]
“兄弟,出門在外總得守點規矩不是?”[space]
手臂被季塵抓住,他皮笑肉不笑道。“兄弟?你配嗎?”[space]
他肩膀一甩,季塵只覺一股巨力傳來止不住地退了幾步。[space]
“好嘛,李老說的對,修武的都是匹夫!”他只是快到煉體,這還不是呢,而這漢子只修武道都已是煉體有成,不拿劍他還真斗不過。[space]
“怎么,這就成了軟腳蝦?臉面倒是白凈,就是怕到了床上也是軟了腿腳啊...”[space]
說著,他還回頭朝同行幾人大笑,那幾人也跟著大笑起來。[space]